“谢侯爷,有话好说,何必定要见血呢?”蒙挚见谢玉大有下狠手之意,也不禁皱眉道,“今日之事,与夏大人都不可能袖手旁观,请你三思。”
谢玉冷笑声,道:“这是府第,两位却待怎样?御前辩理,随你们去,可是妖女和被她魅惑党羽,只怕你们救不。”
蒙挚眉尖跳,心知他也不全是虚张声势,品军侯镇府有常兵八百,其中枪手五百,已难对付,更何况等强弩手赶到,四周围放箭,个人武技再高,也最多自保而已,想要护住卓家满门,只怕有心无力。想到此处,他不由回头看梅长苏眼。
可此时梅长苏,却正在看着莅阳公主。
面对这片混嚣,莅阳公主神态狂乱,努力踩着虚软步子挪动,似乎只是心想赶到萧景睿身边去。
桩大礼,只怕以后再也掌控不住他动向,徒留后患,让人旦夕难安。而且届时誉王也定会尽力护他,若有异动,再想除掉就难。可如果趁他此刻还在自己府中,狠下心破釜沉舟,绝后患,搅混池春水,大家到御前空口执辩,再扯上党争背景,只怕还有线生机。
念及此处,他心中已是铁板块。
“飞英队围住!速调强弩手来援!”
听要出动弩手,谢绮立即嘶声大叫声“父亲”,便要向场中扑来,被谢玉示意手下拉住,谢弼此时已经完全昏头,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谢兄,”卓鼎风心寒入骨,颤声道,“你想干什?”
“莅阳,”谢玉也凝视着她,柔声哄道,“你不要管,不会伤害景睿,这些年要杀他早就杀,所以你放心。做任何事都是为你,这点你千万不要忘记……”
莅阳公主看着结缡二十多年丈夫,只觉心痛如裂,柔肠寸断,时间跪倒在地泣不成声
“妖女惑众,按律当立即处死,你若要护她,不得不公事公办!”
卓鼎风本意只是想听宫羽把话说完,查明当年之事后再做决定,哪里是想要护她,听谢玉这样说,便知他起狠毒之心,时气得浑身发抖。旁观夏冬看到此刻,终于忍不住开口道:“谢侯爷,你当和蒙大统领不在吗?夙夜杀人,也太没有王法吧?”
谢玉牙根紧咬,面色铁青。他知道在夏蒙二人面前杀卓鼎风并不明智,但若是此刻不杀,可以想象卓鼎风出门后就会被誉王严密保护起来,再无动手机会。正所谓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尽管怎做都不是万全之策,但终究要做个抉择。
“本朝祖制有令,凡涉巫妖者,立杀。这个妖女在侯府以乐惑人,已引人迷乱,夏大人,请你不必多管闲事。”谢玉面将夏冬冷冷地封回去,面指挥手下围成个半扇形,将厅堂出口尽数封住。
不过,他心里很清楚厅上这群人中个个都不是省油灯。尤其是夏冬和蒙挚最为棘手。来这二人本就不定杀得,二来以他们身份杀死在自己府中也是桩麻烦事,所以谢玉已做好被他们脱身而去准备。反正现在事已至此,仓猝之间想不到更好处理方法,只能先把切能灭口全都灭,再跟夏蒙二人到皇帝面前各执词,赌在没有人证情况下,皇帝会信谁。若是那人回来也偏帮自己话,说不定还可以死里逃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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