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怒极反而平静下来,仰天大笑道:“苏哲,你以为没有弩手就留不住自己想要留人吗?对于宁国府实力,您这位麒麟大才子只怕还是低估。”
“也许吧,”梅长苏静静道,“今夜侯爷想要流血,又怎拦得住。万事有因必有果,今天这切都是侯爷你种下因所带来,这个果你再怎挣扎,最终也只能吞下去。”
谢玉负手在后,傲然道:“你不必虚言恫吓,本侯是不信天道人,更大风浪也见过,今日这场面,你以为击得倒本侯?”
“知道。”梅长苏点头道,“侯爷是不敬天道,不知仁义人,当然是什事都敢做,但苏某比不得侯爷,向胆小怕事,所以今天敢上侯爷门,事先总还是做点准备。誉王殿下已整府兵在门外静候,要是直等不到出来,只怕他会忍不住冲进来相救……”
谢玉狐疑道:“你以为本侯会信?为你个小小谋士,誉王肯兵攻品侯府?”
。
谢玉目光又转向宇文暄,后者耸耸肩,道:“你不伤念念看重人,就不趟这淌混水多事多嘴,说到底,关什事呢。”
谢玉阴冷地笑笑,道:“好,陵王殿下这个人情定会领。”说着他目光又在厅中扫视圈,在梅长苏身上刻意停留得久些,似乎正在打算把这位最让人头疼敌方谋士趁乱锅给煮。
蒙挚不由有些着急,挺身挡在梅长苏前面,偏偏头问他:“飞流哪里去?”
梅长苏眼珠转动下,哈哈笑,道:“总算有人问飞流到哪里去,其实直等着谢侯爷问呢,可惜您好象是忘还带个小朋友过来。“
梅长苏笑得月白风清,语调轻松之极:“单为当然没这个面子,但要是顺便可以把侯爷您从朝堂上踩下去,您看誉王肯不肯呢?”
谢玉心头刚刚沉,已有个参将打扮人奔过来,禀道:“侯爷,不好,强弩队所有弓弦都被人给割,无法……”
“混帐!”谢玉脚将他踹倒,“备用弓呢?”
“也……也……”
谢玉正满头火星之时,梅长苏却柔声道:“飞流,你回来,好不好玩?”
“好玩!”不知何时何地从何处进入霖铃阁少年已依在苏哥哥旁边,睁大眼睛看着四周剑拔弩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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