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你用不着这费力地想,今天来,就是准备明明白白告诉你。谢侯爷,你之所以会输原因……”梅长苏目光象冰棱样在囚者脸上刮着,慢慢吐出几个字,“就是因为你笨。”
谢玉眉棱猛地跳。
“倒不是说你比般人更笨,你只不过是比笨罢。”梅长苏悠悠笑,“就是因为比你聪明,所以你会怎反应,怎动作,计划什,谋策什,都看得破。而反过来,在想什,会怎做,到底如何筹谋,你却是半点也看不透。这来,你怎可能不输,怎可能不败?而且连输败之后都琢磨不通自己到底是怎输,这不是笨……又是什呢?”
谢玉面色发白,抑住胸口起伏,鼻息渐粗。
梅长苏在室内踱几步,象是在观赏这简陋房间般,转着头看圈儿,最后停在谢玉面前,慢慢蹲下来,直视着他,突地笑:“你知不知道除以外,还有谁比你聪明?”
“当然认得。苏先生刚到京城时,不就是以客人身份,住在家里吗?”
“没错,”梅长苏坦然道,“记得当时第次见谢侯爷,您还是丰神如玉,姿容潇洒,朝廷柱石威仪,简直令人不敢仰视。”
“原来苏先生今天来,只是为落井下台,讽刺几句。这个格调……可不够高啊。”谢玉目光沉沉地看着他,“今蒙冤落难,是命数不济,先生追打至此,不觉得是副小人嘴脸吗?”
梅长苏冷嘲道:“原来谢侯爷竟还知道世上有‘小人’二字。你落难不假,何曾蒙冤?你心中都明白,卓鼎风所控桩桩件件,无不实,你厚颜抵赖,不过是为保命而已。可惜铁证如山,黄泉路近,你这番徒劳挣扎,何尝能保住自己命,最多不过保全夏江而已。”
谢玉目光微动,唇边浮起丝冷笑。
谢玉转过头去,坚持不理会。
“夏江。”梅长苏不以为意,仍是淡淡吐出这个名字,“夏江比你聪明太多,所以你仍然会重蹈败在手下覆辙,直这输下去。”
梅长苏刻意
果然不出所料,这快就提到夏江。如果不是因为夏江,这位江左梅郎大约也不会尊屈来到这肮脏之所吧。
在案情如此明情况下,被囚半个多月仍没有处置旨意下来,谢玉很清楚这都是因为夏江正在确实履行着他承诺,为救他性命想方设法活动游说。而这种行为必然会触怒誉王,使这位皇子也展开相应回击。梅长苏出现在这间囚室之中,想来就是为釜底抽薪,从自己这里找到对付夏江突破点。
所以谢玉做充分准备,把自己缩入铁壳之中,随便怎触动,都坚持咬紧牙根不作反应。
“谢侯爷,”梅长苏走近步,微微倾过身子,“知道……你见到就忍不住会想,自己到底是怎败在手下,对不对?而且你直到现在,恐怕还是没有能够想出合理原因来,对不对?你根本想不明白自己哪步做错,哪步疏漏,也不知道事情是怎波接波地这样发展着,突然有天就将你打入深渊,从贵极人臣,到囚牢待死,对不对?”
听着这些冷酷刺心话语,谢玉绷紧脸,两颊因牙根太用力而发酸发痛,不过仍然不发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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