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好。”梁帝只觉全身舒爽,略闭闭眼,又睁开来,“朕在这里安歇,景琰就得退下,你们母子难得聚宴,岂不是让朕给搅?”
“侍奉陛下,是臣妾第本分,”静妃恬然笑,“陛下这样说,倒让景琰惶恐。”
梁帝呵呵笑两声
“儿臣不敢,”靖王忙跪倒,“父皇恩信,儿臣荷感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?”
靖王迟疑下,定定神,沉声道:“没什……儿臣愿领此职,今后必当克尽职守,不负父皇所托。”
他虽然什都没说,但只是这个迟疑神色,梁帝便已明白大半。虽然靖王对于圣恩皇宠淡泊反应小小触下他逆麟,但从另方面来说,这个儿子明显不愿意卷进目前朝堂党争态度,还是让他很放心。
“你不必顾虑太多,”梁帝伸出手拍拍靖王肩膀,“你堂堂皇子,又是军功累累,节制个小小巡防营算什?有父皇为你撑腰,看谁敢有话说,日后若有委屈,也尽管告诉父皇知道,自然会给你做主。”
前几天差不多穿夏装,可今天气温骤降十几度,听说重庆那边还下强冰雹,现在这气侯到底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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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景琰,你带兵是个熟手,朕想把巡防营交于你节制,如何?”
此言出,萧景琰今天第二次感到极度意外,以至于梁帝开口之后很久,他都没有任何回复。
梁帝开始很耐心地等待着。他以为靖王沉默是在斟酌如何措辞谢恩,毕竟这孩子常年在外领兵,少有恩宠,自然不象誉王那般反应灵敏,甜言蜜语张嘴便是套,多等他片刻却也无妨。
其实方才靖王犹豫原因,倒并不象梁帝所想那样淡泊。他既然已设皇位为目标,能多分实权都是好,之所以迟疑,不过是因为现在自身力量尚弱,不愿突然显得太受恩宠,以免过早被太子誉王所忌。可是梁帝此刻是当面许恩,不容他有时间回去跟苏哲商量,只能咬牙,先领受下来再说。
整个过程中,静妃侍立在旁言不发,好象根本不关她事。直到父子俩话说差不多,她才捧盅雪蛤羹过来,柔声道:“陛下今日还没歇午觉吧?略进两口羹,就在臣妾这里安眠片刻如何?”
梁帝接过瓷盅,用小勺舀口细品,比平时吃雪蛤羹少浓香,多些清醇,甜味淡淡,在舌尖有薄薄层回香,不觉吃半盅,漱口,由静妃扶着躺下,头着枕,口鼻间便绕清洌芬芳。
“这是什枕?”
“回陛下,这是臣妾晒金银花为芯,再加入梅、桂花蕊、各色药材,用干荷叶包裹后自制棉枕,陛下如果喜欢,臣妾再细细为陛下缝制个新。”
不过等着等着,梁帝渐渐觉得有些不对。
靖王表情越来越不象是在考虑如何谢恩,而是在考虑是否应该接受这任命。
梁帝心中顿时不悦。
太子和誉王在朝堂上争得脸红脖子粗样子,靖王又不是没看到,人家争都没有争到手这份恩宠现在给他,不说感恩涕零,好歹应该激动下,无论如何也不当是这般犹豫表情啊。
“景琰,你怕辛苦吗?”梁帝沉下脸,冷冷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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