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般若目光深沉如水,慢慢道:“想通这节,就会察觉出许多异样来。这位麒麟才子归入誉王麾下之后,确有不少奇谋妙想,誉王近年来胜果,多半是他立功。可为什在他屡屡立功情况之下,誉王恩宠反不如以前,实力也不如以前呢?他来之前,誉王手里牢牢掌着刑部吏部这两大中枢部门,军方也有庆国公,可现在他有什?两手空空,个虚架子罢。所谓朝堂威风,不过是因为太子势微反衬出来,细细察究,没有半点扎实根基。得麒麟才子者,可得天下,难道是这个得法吗?”
四姐深深地看她眼,“这些,你可以直接跟誉王说啊。”
“誉王……”秦般若冷笑声,“自从屡次出错之后,他对信任已经大减,而这位苏先生实在太厉害,刚才所说那些事,桩桩件件他都置身事外,根本无法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去。凭空这说,誉王会信吗?如果誉王忍不住去询问他,凭苏哲深谋巧辩,只怕还没有奈何得他,反倒惹火烧身。再说,有个问题没有查清楚之前,自己也还拿不准……”
“什问题?”
“动机。假设是这位苏先生对下手,想要斩断誉王所有情报线,那他动机是什?他为什要这做?”
四姐请想,他英雄救美,是单救手下美人吗?”
四姐略略沉吟,慢慢点头。
“而且个卖菜,自己住在个破落院子里,明明是个微不足道小人物,却连谦叔也查不出他更多来历。后来又发现他日常去几个地方中,竟然还有苏宅,再关联想想以前种种,怎会不让心惊?只不过,现在也只知道童路常来苏宅送菜,至于他是否真只是来送菜,却难以确定。”
“连谦叔……都查不确实吗?”
秦般若无奈地叹口气,“谦叔说,苏宅就象是个表面平常,内里无底沼泽,他根本无法接近。如果他查得出更多东西,又何必麻烦四姐。”
“莫非……他是太子人?”
“第个想就是这条。可转念想,他入京以来,太子什处境?那是屡出大案,羽翼折尽,连宫中越贵妃都不再似往日那般荣宠,现在这阵子更是风雨飘摇,废与不废只差纸诏书。四姐要是看这位苏先生扳倒谢玉手段,就不会认为他还与太子有任何联系。”
“那他为什又要削弱誉王呢?莫非他无心争嫡,只是想搅乱池春水?”
秦般若拧紧手中丝帕,深吸口气,“猜不出,这也不是可以凭空乱猜事。四姐,童路现在是所知道唯个有望突破地方,还请你
“你是怀疑……童路是那个苏哲人,而你红袖招目前危机,都是由苏哲手造成?”
“不错。”
“可是……苏哲也是誉王谋士,他为什要对付你呢?莫非他知道你心怀贰心?”
“不可能。”秦般若断然道,“贰心,只是在心里而已。至少目前还没做过什对誉王不利事。就算这苏先生会读心术,他连面都没见过,又怎读得出贰心?”
“照你这说,苏哲只知道你是誉王心腹,并不知道你真实意图,那这样来,他对付你岂不就跟对付誉王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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