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把卫峥好好关在悬镜司地牢里看着不就行?等大年过,开印复朝,再请道旨意拖出去杀,那多简单轻松啊。”梅长苏悠悠然地道,“干嘛又露破绽又挖陷阱?担心靖王不来?”
夏江面不改色地道:
“梅长苏,”夏江静静地道,“你磨这个时间干什?这里是悬镜司,还有谁会来救你不成?”
“那可不定。”梅长苏用指尖捻动着黑黑药丸,“万真有人来呢,能磨会儿还是磨会儿吧,等吃下它之后,就变成你牵丝木偶,你想让说什,就不得不说什。想那种感觉,应该很不好受吧。
“能想明白这点,苏先生就是个聪明人。”夏江视线将他全身锁定,“说过,悬镜司没有对付不犯人,你要听话,要死,没有第三条路可走。”
梅长苏苦笑下,“看来低估你,应该逃。”
“你真以为自己逃得掉?这里是京城,不是江左,你江湖能力是有限,靖王也远远达不到手遮天地步。在这里,真正能左右局势人还是陛下,只要他同意提审,谁还能够庇护得住你?”夏江俯下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梅长苏,自从你决定选择下下策,助靖王去劫卫峥那刻起,你就注定步步都是险招,没有安顺日子过。”
拿到检查结果,没有复发啊没有复发,现在很健康~~~~~啦啦啦~~~~~~~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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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柱香之后,夏江重新走进亭内。梅长苏仍是靠在石桌上歪坐着,两只眼睛微微低垂,看着青灰地面。
“苏先生,考虑好没有?”
“没有,”梅长苏叹口气,答道,“生与死,圣贤也常常选错,何况是。”
梅长苏神情终于严肃起来,他把药丸放在掌心,平托在眼前,慢慢问道:“夏首尊,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
夏江唇边掠过抹极淡笑意,坐下来。梅长苏总算开始跟他认真谈判,对他来说,只要对手心有所图,他就有趁机而破机会。
“好,你问吧。”
“你刚才曾问过,为什不在江左逍遥度日,而要卷进京城这个旋涡中来,”梅长苏缓缓将视线从乌金丸上移到夏江脸上,“现在想问同样问题,历代悬镜司不涉朝争,地位超然,陛下对你信任也非常人可比,你又是为什要淌这趟混水?”
“追捕逆犯,本就是悬镜司责任,也是对陛下忠心。”
“圣贤从来没有自己选过死,他们只会劝别人去死。”夏江声音比此刻从亭外呼啸而过朔风更冷,“等这颗乌金丸到你肚子里你就会知道,活着永远是对。”
梅长苏定定地看着夏江手里那不起眼黑色小丸,笑容开始变得有些勉强:“猜不能不吃吧?因为在你手里。”
夏江没有答话,冷冷地迈前步,把捏住梅长苏下巴。
“等、等等……”梅长苏挣扎下,“自己吃好,大家斯文些不行?”
夏江凝目看他片刻,放开手,将掌中乌金丸递过去。梅长苏捏起来放在眼前细细地看阵,问道:“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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