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哀伤是因为太久远,久远到已经忘,没有防备,所以突然之间想起时,才会觉得那难以自控,”静妃喃喃地说着,语意却很虚缈,“其实跟苏先生没有直接关系,只是那些记忆……是被他勾起来而已……他是个很周全很体贴人,虽然没有要求他什都不说,但他却定不会说地,所以你不要逼问他,等母亲觉得想跟你讲明
“娘娘没有这样吩咐。可她支你出去,自然也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意思。”
“不想让知道,那为什你可以知道?”
梅长苏无奈地垮下双肩。“看来殿下实在是忍不住,那去问娘娘吧。先回去。”说完拱拱手。竟真施施然走。
靖王时气结,可事关母亲他又没有办法,踌躇阵子,到底不放心,还是重新掀帘进帐。
静妃正在用湿巾净面。脸上除眼皮略红肿外,已没有其他杂乱地痕迹。见到儿子进来,她放下手巾,浅浅笑道:“你回来,苏先生没有等你,已经告辞离去。”
面对靖王逼问,梅长苏却没有直接回答,视线略略转,转向东侧那顶皇帐:“殿下不是过去请安吗?”
“父皇在午睡,能请多久?”
“那殿下为什不进来呢?”
“母亲很明显是想要把支走,又何必这快进去,让她烦
“可是殿下你……还是很想知道们在谈什?”当然。”萧景琰被他闲适态度弄得有点沉不住气,“母亲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失态过,必须要知道此中缘由。”
“孩儿知道。们……在外面遇到……”萧景琰走过来,扶母亲在椅上落座,自己拽个垫子过来,也靠坐在她膝前。仰起头,慢慢地问道,“母亲。你真没有什话,要跟孩儿说吗?”
静妃将只手放在儿子头上。轻轻揉揉。长叹声:“景琰,你能不问吗?”
“可很久没有见过母亲如此哀伤.也许把话说明白,可以做点什……”
“你地孝心明白,”静妃向他露出丝凄楚笑容,声音依然那温柔慈和,“可是景琰,母亲也有母亲地过去,很多事情发生在你出生之前,其实跟你没有多大关系,何必定要问呢?”
“出、出生前?”靖王怔怔。对于每个孺慕母亲儿子来说,确实很难会想到自己出生前她也有过往。
“那殿下为什不在帐口偷听呢?娘娘和都不是什高手,您小心点儿,们是发现不。”
靖王瞪着他,脸上掠过薄薄层怒色,“并非从来不做这样事,但是,不会对母亲做“既然殿下刚才没有过来偷听,现在又何必要盘问?”梅长苏冷冷道,“这两者之间没多大区别吧?如果殿下真那想知道们谈话内容,最好还是去问静妃娘娘,问,总归不太好。”
靖王时语塞,目光游动间,有些迟疑。
“其实……”梅长苏放缓语调,徐徐道,“以苏某拙见,殿下只要知道静妃娘娘是个好母亲,会心意为你好就行,何必追究太深?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不欲人知部分,不问也算是种孝道,如果实在忍不住,那就当面问。总之是什都不会说,请殿下宽谅。”
靖王大踏步地来回走几遍。又停住:“母亲不让你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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