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室减俸。历代都是不讨好事。但由于大梁国祚已久,皇族繁衍.亲疏有变,很多地方不可能再按旧例。梁帝直想改,人情上难动,乘着太子新立,正是锐气不可挡地时候,便甩手把这件事丢给他。
经过半月筹谋,大致减俸方案已经定下来,请纪王和言侯两人来,只是因为他们在众皇亲里颇有人望,想借两人之力予以解说安抚,不至于有什余波烦到梁帝面前去。太子请托,事情又确是两人所长,所以纪王和言侯都没怎推辞,不多时便计议已定,闲坐喝茶。这时殿外突然来报,说是皇帝听闻太子每日依然练剑不缀,特赐冰蚕软靴,命蒙大统领亲自
六月十六,册立东宫,举行太子加冕礼。清晨时,宫禁中旌旗烈烈,仪仗森森,只是因国丧仪规限制,减乐。百官齐集于奉天正殿,萧景琰着储君冕服,由引礼官引领,入丹埠,进丹陛,内赞官接引,近御座前拜位。宝册官宣读立太子诏书后,梁帝将太子玺绶交中书令,中书令下阶,奉与新太子,太子接印,交东宫捧册官,四拜谢恩。
朝仪礼毕后,新太子入座,接受百官朝贺,之后便进入内宫,拜见贵妃。午后,梁帝携储君驾临太庙,敬告祖先,沿途接受百姓路谒,场面甚是壮观。
萧景琰是个英武之气甚重青年,由于勤加操练,长身玉立体态也十分结实悦目,气质上与稍嫌阴鸷前太子和有些圆滑誉王有所不同。每当他穿戴朝服盛装时,感觉都会与便装或戎装时迥然两样,仿佛有积蕴于内贵气和压抑已久威仪迸发出来,令人心生敬畏。
在册立仪式最后,皇帝宣布大赦天下,由新太子搀扶着走下奉天楼。也许他自己还不太觉得,但在旁人眼中,未来天子双眸精光四射,身姿挺拔如松,而老皇发际斑白,身躯颤抖佝偻,暮气沉沉,鲜明对比不得不使人在心底暗暗感叹,甚至还有些大不敬地揣测着新朝将会在何时到来。
也许由于整日冕礼劳累,册立太子后第二天,梁帝因病诏令免朝十日,应政事先入东宫,由太子监国。
六月三十。内廷司发诏,原靖王妃已逝,正位虚悬。特选立中书令柳澄孙女为太子妃。大婚日定为七月十五。
靖王府与苏宅之间那条密道自春猎还京之后不久便已封实,抹去梅长苏年来倾心扶助痕迹。也许由于萧景琰内心莫名失望。也许由于地位变动带来地繁忙,他已有足足个多月没去过苏宅,反而是列战英时常跑来探望下卫峥。
移位东宫之后,萧景琰理政风格与前太子大为不同,他明明更喜欢就事论事、爽洁利落地人。行事注重效率,删减程序,但同时,他又特别注意不允许任何人提出“新政”或“革故”之类说法,力图保持种微妙地平衡。
七月初五是静贵妃生辰,萧景琰早便进宫前去拜寿。今年静妃已不同于往昔,自然再不能象以前样母子们安静小聚。所以陪母亲坐半个时辰,接见些要紧宗室重臣之后,萧景琰便告退出来。预备明日再来。
纪王和言侯早也来向贵妃拜寿,两人在宫门口遇见,结伴同行。萧景琰因为手里正在处理宗室降代承袭减俸之事。想听听这两位老人意见,出来时顺便就请他们起到东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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