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荃心中突然凛,那份诏书上“如有再失,罪加等,革职查办”字句瞬间闪过脑海,令他喉间紧。
“抓住人,恰好是新近入主东宫那位千岁爷部下,自然首先被押到他跟前,”夏冬目光闪亮地紧盯着蔡荃眼睛,“这位殿下对蔡大人你有多欣赏爱重,你自己知道。如果公开把押回来,无异于是在宣布刑部再次走失逆犯,而且许久未察。这个罪名扣下来。就算有人求情,就算不革职,那降职总是免不。偏偏有人连让你降职都舍不得。所以只好麻烦时常出入天牢蒙大人,带着走这趟。来个神不知鬼不觉,把事情悄悄掩过去就好……”
蔡荃脸上阵青阵白,咬牙沉吟半晌,视线重新凝定,厉声问道:“如果照你说。你是被同伙协助逃狱后又被捕获,那你应该很高兴看到蒙大人被误解,怎还会替他辩护呢?”
夏冬惨然笑,仰起瘦削下巴,长长叹口气。“因为地立场变……”
“立场?”
终于点点头:“好,你说。”
夏冬浅笑着欠身礼,语调舒缓地道:“把送回牢中,被大人你当场抓住人是蒙大统领,这是事实。不过,把从牢里悄悄替换出去地人却不是他,那也是事实。”
蔡荃浓眉挑,“这样空口句话,好轻巧。”
“虽然天牢戒备森森,但能从中逃脱而出人,却不止个,蔡大人还曾为此上认罪折子,受不轻惩处,所以定还记得清楚,对吗?”
蔡荃明白她指是逃狱而出夏江,脸色顿时更加阴沉。
“是。逃狱目,与师父不同。只要想到尚未能手刃害死夫君地赤焰逆犯,就旦夕难安。所以想逃出去找到师父,问他到底把卫峥藏在什地方,没想到师父还没有找到。自己却落入原来靖王府部将手中,被带到太子殿下面前。”夏冬眼波流转,语调转为低沉。“在东宫里,殿下告诉些事。些他已经追查很久很清楚地旧事。结果就是被说服。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恨,是不是真放错地方……夏冬不是首鼠两端人。既然已经决定要相信殿下,也答应他返回牢中等待真相,当然就不会眼见着蒙大统领被你误
“师父有人搭救,能悄悄逃出去,自然也有。而且比他更巧妙,弄个人进来放在牢里,瞒你们快个月,这份手段,蔡大人是不是也该夸赞两句?”夏冬咯咯娇笑两声,毫不在意蔡荃锅底似面孔,“不夸?不夸也罢,反正也没什好得意,逃出去不过这点儿日子,就又被人抓回来。”
“你意思是……你是被他抓回来地?”蔡荃用眼尾扫扫蒙挚,显然不信。
“蒙大统领侍奉御前,哪有空闲来抓?”夏冬嘴角微微撇撇,“是被其他人抓住,蒙大人不过是送回来罢。”
“不管你是被谁捕获,都应该直接押送刑部衙门,而不是这样悄悄塞回来,”蔡荃地眼锋如刀般在蒙挚脸上来回割两下,“这古怪行为,总也该有个象样地原因吧?”
“蔡大人忘性好大,”夏冬悠悠然地拨拨耳边地长发,笑起来,“您还记不记得师父逃狱之后,陛下对你惩处诏书上是如何写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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