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太子……”萧景睿若有所思地蹙起眉头,“以前与他接触得不多,不解他是什样人。虽然说当年他们有故旧之情,但如今太子正位东宫,等着就要继承大宝,他会冒着触怒陛下风险,掀翻这样大案吗?”
“景琰素来心性良正,相信他不会忘记旧时恩义。”莅阳将手稿抓过来卷起,重新装回香囊之内,快速道,“娘这就去东宫,你就什都不要管。无论太子态度如何,娘毕竟都是他地姑姑,怎都不会有事。”
“怎可能让母亲个人去?”萧景睿露出个柔和笑容,口气却很坚定,“既然太子不会为难母亲,自然也不会为难。”
莅阳长公主本意,当然是希望儿子半点也不要沾染上这件事,但毕竟是亲生孩儿,心性还是
萧景睿说这句话时候,语调不高,却透着股坚持与决心,莅阳长公主觉得仿佛有只无形手,正紧紧地扼住她咽喉,使她不得不像象个溺水人紧攀浮木般,死死抓着儿子不放。
“景睿,你听娘说……你不知道,你不知道他有多狠,当年不是没有人喊冤,可是他不听,不听!晋阳姐姐、宸妃、景禹……当看着他们死时候,就知道皇上已经下世上最绝最狠最毒决心。这案子是他心里最大逆麟,谁要想去碰,就等同于要推翻他高高在上威权,不会有好下场!你想想看,黎老先生、太傅,还有你英王伯伯,哪个不是名传天下,举足轻重?可是结果呢,谁也拗不过颗冷酷天子之心……景睿,你别犯傻,难道你还能公告天下,宣扬皇帝陛下所犯大错?”
“那母亲,们就当什都没看见吗?”萧景睿静静地道,“把真相从脑中抹去,好象从没有读过这封手书样,是吗?如果真这样做话,们良心,可还能有日安眠?”
“景睿……”
“明白母亲想法。可是真相就是真相,无论们是否有能力改变所有被颠倒黑白,但最起码,们不能当那个隐瞒帮凶。”萧景睿想挣开母亲手,但却被抓得更紧,略略加大点点力道,莅阳长公主泪珠便如断线般,令他不得不停下来,耐心地继续劝说,“母亲。现在已有人来夺取这份手书,不是们想要置身事外就可以。您要相信,这天地间至高至正。不是帝王君皇,而是道义与事实。不过您放心。虽然做不到袖手不理,但为母亲,是不会鲁莽行事。”
莅阳长公主慌乱地摇着头,散乱地发丝被冷汗浸湿贴在脸侧,使她整个人显得格外苍老与憔悴。眼看着说服不儿子。她脑子急速地转动着,突然闪过道亮光。
“景睿,们把这个,交给太子吧“什?”
“太子啊,”莅阳长公主急切地道,“你不在国中时有没有听说过,大梁有新太子?”
萧景睿沉吟着慢慢点头,“听说过,是靖王……”
“对对。”莅阳长公主深吸口气,力图镇定,“也许你记不清楚。景琰这孩子跟祁王和林家,那是有割不断地渊源。林家小殊跟他起长大。他们是最好地朋友。如果说这世上有谁会真心实意想要替祁王和林氏雪冤,那定是他。们把这封手书交给太子。不是比在们手上更有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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