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应该算是十分有分量,就算太子只是说来客套,那也非同小可。更何况他说话时语气之认真,没有半分随口而出意思,莅阳长公主看看他们两人。心下忐忑,倒有些犹豫起来。
“长公主殿下今天来。是为谢侯离京时写那封手书吗?”梅长苏似乎并不在意她神情如何,仍是微笑着问道。
萧景睿听他这说,想来此事又在他掌控之中,于是便配合地问句:“苏兄怎知道?”
“留下手书保命这个主意,当时还是出地呢。景睿不知道,但公主殿下应该不会忘记,”梅长苏踏前步,挑挑眉,“两位今天到东宫来,想必是已经看过手书内容吧,有什感想?”
莅阳长公主惊骇地看着他,颤声道:“难道你知道吗?手书里所写那些事,你居然早就知道?”
解,只看他眼,便知他决心已不容更改,当下也只有叹息声,不再勉强。
这晚萧景睿重新调整公主府防卫,又将绢书放在自己身上,陪侍在母亲寝殿门外。夜倒也平安无事。次日早,母子们随意用些早膳,预计好太子散朝地时间,便同乘车轿前往东宫而去。
虽然谢玉犯案被贬,但莅阳长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,天子御妹,东宫接待诸执事不敢怠慢,面遣人飞快地去通报,面恭迎她进来。萧景琰大概刚从朝堂上回来,太子冠服还未及更换,便站在东宫正阁阶前等候这位小姑姑,以示礼遇。由于性情地原因,他们两人从来都不是亲密姑侄,见面也只是淡然地相互见礼,随后同进入阁内。
可是刚迈进东宫正阁地门槛,莅阳长公主和搀扶着她地萧景睿便同时怔住,呆呆地僵立在原地。因为这轻易不让人进来正阁之内,竟还站着另个人,个素衣白衫,无品无职地外人。
这个人此刻正云淡风轻地笑着,面躬身向长公主施罢礼,面道:“草民见过长公主殿下。景睿,好久不见。”
“知道又如何。天下还不知道。”梅长苏此刻神情,是在场诸人从未见过地凌厉,唇挑冷笑。眉带烈火,双眸中灼灼锋芒令人不敢直视。“长公主。你们曾经姐妹情深,这些年来。故人可曾入梦?”
莅阳长公主承受不住他这样地视线,猛地将头转向边,咬着牙道:“你何必再多说,既然你们知道手书内容,定是想要它,其实们今天来,本就是
萧景睿去岁离京之际,梅长苏明面上还是誉王人,如今乾坤翻转,他已傲然立于新任太子身边,斯情斯景,使人在恍然大悟之际,也不免有些心潮翻滚。
“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苏先生,”莅阳长公主冷冷笑道,“当年初见先生,便知非池中之物,如今看来,果然是麒麟手段。”
“公主谬赞。”梅长苏淡淡道,“太子殿下抬爱,对苏某有赏识之心,为大梁臣民,又岂敢不略尽绵薄。”
他辞气柔润,神情温和,便不知为什,莅阳长公主看着他时,总觉得心中凛凛,于是闪开视线,道:“景琰,今天来你这里,是有机密要紧事跟你说,外人在场,不太方便,能不能请苏先生回避下?”
萧景琰立即道:“不必。苏先生就如同本人样,姑母有什话能对讲,就能对苏先生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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