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听,无不泄气。白朴俯下身子,抱起淮安王尸体,道:“得千岁知遇之恩,白朴未尝回报,唯有今日送你程。”想到国难将临,不禁泪盈双目。
文靖见他神色凄苦,心中不忍,说:“白先生何必这样气馁,大家好好想想,说不准能想出法子来。”
“什法子?”严刚冷笑:“你这乳臭未干小子,懂个什?”
文靖面红耳赤,顶嘴道:“有志不在年高,这个王爷也比大不多少?”
“臭小子,你凭什和王爷相比?”严刚瞪着眼睛咆哮。
安,决意亲临蜀中督战,哪知被朝中对头纠缠,时间无法得到统兵大权。故而命三人携他亲笔书信先行入川,探察情势,决御敌方略,二安将士之心,三……”他说到这里,不禁语塞,心想:“其实千岁想乘此机会,挟兵自重,伺机夺取帝位,哎,这次若非他让们三人入川活动,软硬兼施,促使川中大将连番上奏,催请千岁督战,哪里能将兵权弄到手,他由此处潜行,也是防对头加害,哪知……”想到这里阴谋算计,他不禁叹口气,道:“你可知千岁对头是谁?”
文靖听得摸不着头脑,心想:“怎知道。”白朴也不待他回答,自顾自地说道:“千岁对头可不是平常角色。”他说到这里,面色微微沉,嘿然道:“便是当今太子!”
“那不是将来皇上?”文靖这下听懂,不由骇跳。
白朴冷笑道:“太子不满皇上宠信千岁,更怕千岁把持兵权,夺他帝位,故而勾结干佞臣,处处与千岁作对。千岁在世之时,手段高强,他们不是对手,不过若被他们知道这个噩耗,必然会大举排除异己,前方将领都是千岁手保荐,到时候难免人人自危,哪还会全心全意和鞑子打仗?”
“难道他们就不管国家死活?”文靖大奇。
端木长歌摆摆手说:“严老弟,罢,这位小哥也是好意。”
白朴点点头,看文靖眼,又看看淮安王遗容,正要叹气。突然浑身震,猛地抬头,直直盯着文靖,文靖被他盯得心惊肉跳,梁天德见他神情古怪,暗暗心惊,横移步,靠近文靖。
“端木先生,你还记得千岁五年前模样?”白朴盯着文靖,缓缓道。
“记得!”端木长歌点头道:“怎?”
“五分相
“若他们有这份念头,岳武穆就不会屈死在风波亭。”白朴喟叹道:“小兄弟,这世上最无耻,莫过于权力之争。”他咬咬牙:“这桩血案说不准便是那个猪狗太子手笔!”
端木长歌干咳声,道:“白先生,此话未免太过,这里说说无妨,别处还是不说为妙。”
“怕个什?”白朴惨笑道:“朝廷中除千岁,谁也不在眼里,千岁这去,白某还有什牵挂,难道还要对这个扶不起大宋朝低三下四?”
“这是什话?”严刚愤愤地说:“如今大难当头,若不听命于君,为国效力,岂不是眼睁睁看着鞑子得逞?”
“大宋完!”白朴摇摇头,叹口气道:“此地消息传出,前方必然不战自乱,如此以乱易整,对着蒙古皇帝天下无敌铁骑,这仗不用打就知道胜负。无论你们如何自处,只待城破之日,豁出这条性命,多拼几个鞑子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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