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天德心头沉,脸色顿时变,长长吸口气,还没答话,却听文靖傻傻地问:“淮安王是谁?”
“小兄弟有所不知。”白朴耐着性子说:“淮安王文武双全,雄才大略,是大宋难得见贤王。”他苦笑下:“小兄弟,你可知大宋与外族交锋,为何总处于下风?”文靖摇头,心想:“这与有什干系?”白朴这会儿却是满腹话,不吐不快:
“大宋兵多粮广,照说十个打个,也未必输给鞑子。不过开国之初,太祖皇帝为防范大将手握重兵,危及皇权,杯酒释兵权,夺武将统兵权力。从此之后,大宋朝廷重文轻武,武官处处受制,文官势力庞大,若文武相争,吃亏必然是武官。大将即使统兵在外,也时时被朝廷掣肘,无法尽展所长,故而以岳武穆之才,也会被十二道金牌夺兵权,惨遭秦桧毒手。所以说,不是鞑子厉害,而是大宋没有个能放手干事大将。”
白朴说到这儿,叹口气道:“可惜当今除淮安王,没有人明白这个道理。”文靖听得脸茫然,白朴继续道:
“这些年来,千岁在朝廷中苦苦支撑,戍边将领大都得他保荐,鞑子屡次犯边,也是千岁力挽狂澜,迫退强敌,这次蒙古大举进犯,千岁不愿坐守临
,向白朴斜掠过去。白朴身子微侧,大袖飘飘,搭在刀背上,拖带。严刚虎口剧震,大刀就要脱手,正要运劲回夺,白朴右掌已从袖间疾吐而出,按在刀身。这掌之力有如千斤重锤击下,严刚条胳膊顿时木,眼睁睁看着白朴大袖收,将大刀握在手中。
这擒人夺刀,宛如电光石火,快不可思议。刹那间,人人窒息,场上静默片,只闻山风刮起众人衣衫,猎猎作响。
“你们可以疑白朴,但若辱及师尊,休怪不客气。”白朴面冷如霜,缓缓放开端木长歌,袖袍拂,大刀化作道流光,直奔山崖,“铮”得声,大半没入石壁之中。
端木长歌与严刚虽知白朴武功厉害,却不知他厉害到这个地步,不由对望眼,心中片冰凉。
“这……这个不怪白先生师父!”文靖见状实在忍不住,结结巴巴地把前情交代遍,然后望着梁天德说:“原来那个小偷儒生不是鬼,是白先生师父呢!”梁天德气得几乎吐血,狠狠给他两个,bao栗,几乎把那小子脑袋敲破:“还用你说!混帐小子,就会没事找事!”
严刚却是愣:“什没事找事?这种事遇上,理所当然是要报官。”
“报官?”梁天德两眼翻:“大宋那些尖嘴利牙官儿,无事还要生非,这事可是天大事情,若是找不到凶手,哼,父子休想脱身!说不定还要当个替罪,为这劳什子沾身骚气,老夫才没这笨!”严刚大怒,正要呵斥,却见梁天德斜眼瞟着那枚九龙玉令道:“若看得不错,这该是皇家至关紧要信物吧!”严刚不由心头跳。
“不错!”端木长歌颔首道:“阁下眼力不差,这枚九龙玉令正是皇上交给千岁兵符,能够调动川中兵马。”
梁天德微微吃惊,皱眉道:“当真?竟如此重要?”他目光落到那年轻男子尸首上:“他到底是谁?”
白朴苦笑道:“阁下在北方,可听到过淮安王大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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