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又如何?”公羊羽道:“这大宋朝腐朽不堪,赵家小儿只顾着自个儿享乐,弄得兵不兵,将不将,*佞宵小,横行朝野,忠臣良将,备受压制,成日献媚取宠于外国,穷于搜刮于百姓。这种王朝,能苟延至今,已是个异数,天下之士,为何还要为它洒血流汗,像白朴那种家伙,就算死百个,保得也不过是群吸人膏血蛭虫罢。”
文靖听得头脑胡涂,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对,便道:“朝廷虽然不对,但百姓却是无辜,如果鞑子占大宋,老百姓定没有好果子吃。和爹爹在北方,就老是被
文靖目瞪口呆:“你……你都听到?”
公羊羽笑道:“那是自然!自紫萝客栈开始,你们路上说得话,可是句不落,听得清清楚楚!”文靖脸色发青,掉头就跑。
“你去哪里?”公羊羽将他揪回来。
“不要回去,不要当什淮安王。”文靖奋力挣扎。
“谁要你作什淮安王?”公羊羽奇道。
就能先行逃命。”文靖想也不想,随口答道。
“只知道逃。”公羊羽怒道:“你既然知道他心意,难道不会趁机反击?”
“反击?”文靖仿佛听到天底下最离奇言语,指着鼻尖说:“你是说,要跟那个女子动手?”
“不动手怎胜她?”公羊羽皱眉。
“和她打,只有死路条。”文靖看公羊羽神色不善,话到嘴边,又咽下去,改口道:“但怎能猜出对手心意呢?”
“你……你不是来抓回去?”文靖比他还要奇怪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公羊羽冷笑道:“若你真要作什淮安王,才懒得管你死活。”
文靖松口气,但又不解地问:“你和白先生不是伙吗?”
“当然不是,那小子天大唱什爱国之道,抱着临安小朝廷不放,不惜做那个狗屁千岁奴才,哼,早就不认他这个徒弟。”公羊羽面如寒霜,望着星空,缓缓道:“说什大宋江山,五百年前,哪有什大宋,又说什蒙古皇帝,嘿,百年前,又哪有什成吉思汗。蒙古人视人命若草芥,大宋那些官儿又何尝将老百姓当人看,蒙古人要得不过是他勃尔只斤天下,大宋那个混蛋皇帝,也不过是要保他赵家江山。依看来,他们两家,不过是两条野狗,争根骨头罢。”说到这儿,他叹口气:“只可惜老百姓性命。”
文靖听到这里,不禁张大嘴,只觉这儒生言语怪到极点。半晌才道:“难道你不是宋人?”
公羊羽道:“这就是你与众不同地方,你可知伯牙子期事情?”
“知道。”文靖又兴致勃勃地道:“伯牙善奏,钟子期善听,伯牙鼓琴,心想着高山,钟子期就说:‘巍巍乎泰山。’伯牙心里想着流水,钟子期就说:‘浩浩乎江河。’于是伯牙将钟子期引为之音,后者死后,伯牙终身不再鼓琴。”
“是呀。”公羊羽道:“某些人天生就有种洞悉人心奇能,有人能从琴声中品出鼓琴者心意,有人能眼从字画中看出作者心意,更有人能从招式中看出武学高手心意。”
“但这和什关系?”文靖道。
“嘿。”公羊羽看他眼:“你在那个紫萝客栈,不是对老夫字画评头品足,大言不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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