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瘸拐,向北而行,走里路程,路上树影婆娑,阴森森有些怕人,忽而夜枭啼叫,文靖心里发寒,不禁缩缩脖子,这时,背后风声乍起,只白玉也似手掌,向他肩头拍来……
六盘山顶,朝阳冉冉升起,吸尽林中雾水,显出几分湿润。两只山鹞从黑乎乎悬崖上钻出来,并着双翅在空中盘旋,飞羽尖端被潮润阳光洗过,现出淡金颜色。
“嗖”,支羽箭带着让人心颤鸣叫从树林中窜出,像支劈开苍穹闪电,将两只山鹞串在处,空中响起凄厉哀鸣,那对鸟儿石头般跌落尘埃。
马蹄声响起,骑飞掠而至,马上白袍少年将山鹞凌空接住。
“神箭呀!”他大声叫道,稚
得公羊羽说通,大抵是什怯出杂念,宁静心胸吐纳之法。
“萧千绝派功夫,千奇百幻,往往让对手眼花缭乱,无从捉摸。”公羊羽道:“但武功虽然变化多端,出招者心意只有个,所谓变化不过是掩饰他真实心意罢,所以你须得入凝寂之境,‘以神遇而不以目视”,不要被眼中变化所迷惑,而要用你中明镜映出他本意来,只要能做到这步,再厉害武功,你也能从容应对,明白吗?”
“不明白。”文靖说:“反正万万不敢和他们动手。”
公羊羽微微笑,道:“你先坐下,以传你之法,吐纳回。”
文靖依言坐下,屏息凝神,吐纳数下,忽觉只手掌按在自己百汇穴上,公羊羽声音细若文蚋,在耳边响起:“你根基太弱,只怕难以发挥‘三才归元掌’妙处,你今日投缘,将‘浩然正气’传于你,用心听好。”
道热流从他头顶涌入,分流入四肢百骸,“走阳矫,入肩井……贯通神阙、汇于会阴……上行鸠尾,入轱辘关,温养玉枕……膻中上行,双龙分流,斗于百汇,入于丹田……”随着公羊羽声音,文靖体内真气鼓荡,奔涌疾走,经脉酥麻酸痒,诸味杂陈,但又无法动弹分毫,只有听之任之,当公羊羽说到:“此法无所不包,无所不至,至阳至大,是为浩然正气。”他才觉顶上轻,但体内真气,已经自成气候,充盈活泼,流转不定,来去皆有次序,时遍体阳和,十分舒服,竟然舍不得站起;真气九转之后,文靖灵光返照,智珠在握,混混沌沌,渐入无之境。
不知过多少时候,文靖从入定中清醒,只觉气机充盈,浑身上下,好像有使不完劲力。举首四顾,只见明月西沉,四周悄然,已没有公羊羽影子,忽听远处隐隐传来歌声:“……酒酣胸胆尚开张,鬓微霜,又何妨!持节云中,何日遣冯唐?会挽雕弓如满月,西北望,射天狼。”
歌声清朗豪迈,仿佛阵长风,吹过山林,渐渐远去,却袅袅不绝。
文靖抬头望天,只见茫茫夜空,群星寥落,唯有西北天狼星,分外明亮,相传此星出,必主战争。
“这个公羊先生口口声声说大宋不是,但听他歌声,却又有从戎卫国之意,当真人如其画,处处自相矛盾,唉,大概是他没遇上好皇帝吧?”文靖边想边站起身来,只觉两只脚又酸又麻,几乎跤跌倒,不禁自言自语道:“管他大宋蒙古,还是早些回华山,省得吃那个白朴苦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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