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自然。”少女得意地道：“方才
在你身上做
手脚，撒‘千里香’，就算你在数十里外，也别想逃过鹫儿
追踪。”
要知鸟类之中，乌鸦与秃鹫嗅觉最为敏锐，往往能凭借远处人畜所散发气息，感知对方生死，灵敏之处，甚至超过犬类。文靖虽然躲躲藏藏，却没料到少女由此
招，不由得万分泄气。
少女振臂，秃鹫腾空而起，没入夜色之中。“公羊羽究竟教你何种武功？”少女笑道：“倒想见识见识。”
文靖“啊呀”声，望少女身后叫道：“公羊先生。”
少女惊，回头看去，空空如也，哪有半个人影，顿时知道上当，再回头看，文靖正发足狂奔。
阿术双眉扬，白净脸上稚气顿消，升起浓浓煞气，凌厉目光投向号角起处。
“开始
？”伯颜嘴角掠过丝笑意，将巨弓挎在肩上，拍拍阿术肩：“走吧。”
“是！”
二人坐下骏马发出尖锐嘶鸣，马蹄落在地上，如战鼓般震撼人心，蹄下两道烟尘，翻翻滚滚，直往剑门关而去。
文靖觉出风声，不及转念，步跨出，无意中，却合三三步路子。让身后人拍个空。掉头看，顿时面如土色。那窈窕身段，如花笑靥，不是那个蒙古少女是谁。
气未脱脸上带着快活笑容。
个上身精赤虬髯汉子从林子里缓缓驰出，手中拿张巨弓，那张弓足有五尺长，粗愈儿臂，弓弦由三根牛筋绞在起。
“伯颜将军。”少年叫道。
伯颜驰马近前。二人马匹高矮相若，但他却比少年足足高出两个脑袋，头散乱长发披在精钢般肌肤上，宽阔胸脯上挂着点点汗珠，闪闪发亮。
“阿术。”他笑道：“你手脚真快。”
少女大怒，飞身赶上，掌拍向文靖后颈，那小子却身子晃，斜斜步走出，少女这掌差之毫厘，落在空处，不禁吃惊，刹那间，弹退踢出七脚，落向他周身要害，文靖前进三步，后退三步，好像片落叶，在少女狂风般腿法中翩然飞舞，七腿踢过，却没沾着他片衣角。
“有趣。”少女格格娇笑，双臂轻舒，“如意幻魔手”施展开
少女巴掌没拍着，微微愣，但也怎放在心上，笑吟吟地道：“你跑呀，怎不跑，现在可是实实在在只有你两人，看看谁还帮得你？”
文靖心里七上八下，嗫嚅道：“你……怎找到？”
少女打个呼哨，天空中落下个黑乎乎物事，停在她胳膊上。借着朦胧曙光，文靖看清楚：竟然是只二尺来长秃鹫，恶形恶状，杀气腾腾，和那少女绝色容光互相映照，当真美丑，凭空添十二分诡异。
“有鹫儿带路。”少女笑道：“你跑不。”
“它能带路？”文靖甚是骇异。
阿术望着他手中巨弓，羡慕地道：“什时候才能拉得动这张弓呢？”
伯颜拍拍他脑袋，笑道：“都是万夫长，还说孩子气话，今天练过教你枪法吗？”
“练过。”阿术顽皮地眨眨眼：“可惜没有对手试枪呢。”
“很快就会有。”伯颜望着远方巍峨剑门关，沉静地说。
这时，声雄浑牛角号声音从远方升起，在起伏山峦间回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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