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靖浑身难受,忍无可忍,掉过身来,正要说出真相,忽听门外马蹄声响,片喧哗,他愣之间,白朴四人闯进来。
文靖骇然,与他四人对视无语,场中片宁静,那些乐师也觉出气氛不妙,停鼓奏,文靖正要开口,白朴拜倒在地,沉声道:“属下疏于防范,致使千岁涉险,罪该万死,请千岁责罚。”其他三人对望眼,也跪下来,梁天德心中最是憋气:老子跪儿子,成何体统?
文靖哪里还说得出话来,望着老爹得背脊,禁不住全身发抖。王立见他神情,揣摩他心意,忖道:“莫非千岁恼他四人失职,但又不愿在众人面前重罚,失宽恕之意。”他念及此,刻意迎合,心道:“既然如此,就为千岁做这个恶人。”
他神色变,向四人喝道:“尔等保护不力,该当重罚,来人,拖出去,重打两百军杖。”
其他四人还没说话,文靖听得要打老爹,忙叫道:“且慢!”
“此城两面临水,又名钓鱼城。”刘劲草捋须指点道:“不过当真要临水垂钓,只怕非得两百来尺鱼线不可。”
薛容命薛工快马疾驰,前往城中报讯。
文靖心头打鼓,忖道:“此时若是再不逃走,只怕再也没有走掉机会。”想是这想,但搜肠刮肚,也想不出什法子,只被那群人簇拥着向那城池行去。
行出不足二里,前方烟尘四起,彪人马,迎面而来。为首将翻身下马,向文靖掬到地,其他人等也如法炮制,文靖不禁愣在马上。
“四川经略使王立见过千岁。”那为首将领道,他约莫五旬年纪,额宽面阔,鬓发斑斑点点,眉间粒朱砂痣,十分醒目,此时抬身,满身衣甲晃动,哗哗作响。
众人皆回目望他,文靖无法,强自镇住心神,慢慢地道:“…………嗯,此事不怪他们……”他蓦地想到话本里某些微服私访段子来,便道:“本想微服私访,看看川中情形如何?哪知遇上歹人……嗯,此事全是本……本王不对,本……本王如今既然无恙,你们,你们就起来吧。”他无可奈何之际,只好认这个淮安王牌子。
白朴等人对望眼,微微笑,站起来。那夜,他们失文靖踪迹,四处寻找未果,得知剑门关告急,遂入关中,协助守关,但守将张何被伯颜箭射死,关中群龙无首,顿时大乱,蒙古大军趁机佯攻关西,
文靖不禁长长吸口气,想压住心中狂跳。王立不待他回话,又道:“千岁为贼子惊吓,又旅途劳累,不宜在这荒郊野外久待,属下已经命人备好美酒佳肴,为千岁接风。”扬手道:“千岁请!”
文靖迟疑道:“王经略使……”他想道出实情,但又有些羞涩难言。
王立神色沉重,打断他道:“属下失剑门,自知罪该万死,具体情形,到城中,属下再行禀告。”
文靖被他说得愣愣,不知该如何接话,只见王立跃上战马,与众人弯腰作礼,请文靖先行,文靖无法,只好拍马向前,薛家兄弟在他左右护拥,张弓搭箭,好不威风。文靖时间头大如斗。
入城中太守府,大厅中,已经摆好席宴,干侍女,低眉垂目,分立道边,见得文靖,纷纷扶腰作礼,厅中乐师弄起丝竹,乐声欢快喜乐,正是曲《相见欢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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