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中格格响过,端木长歌身子软,颓然扑到在白朴身上。
白朴全力护住心脉,只等这垂死击,出手之后,全身顿时松弛,幽幽吐口气,闭目气绝。
萧冷见他如此顽强,心中叹息,时说不出话来,挥刀割断玉翎臂上牛皮索。玉翎跃起,揉揉手腕,讪讪地道:“师兄
,……”但要向他认个错字,又万万开不口。“以后别任性就是。”萧冷苦笑下,从怀中取出羊脂玉瓶,服下两粒“血玉还阳丹”,将玉瓶扔给玉翎道
用兵,身处南朝,却无用武之地……”说到这儿,他目视远处悠悠碧空,神色有些凄然:“二十年……二十年呢,二十年,草原上不知道枯多少牧草、生多少牛羊,二十年……等好苦啊!”
萧冷拳头松,沉声道:“淮安王行踪,也是你透露吧!怎错,害白忙场。”
“谁说错?”端木长歌冷笑道:“神仙度上那个才是真,当前这个淮安王不过是个傻小子假扮罢。”
“假?”萧冷吐口气,道:“难怪看着他十分别扭。”玉翎也惊下,喃喃道:“他不是什千岁?”
“不错,都是白朴主意。”端木长歌道:“这个假货只是个乡下小子,适逢其会,看他傻兮兮,让他假扮……嘿”他冷笑道:“迟早要出漏子,若是在阵前被人识穿,对宋军士气杀伤远比他们早早知晓淮安死讯厉害十倍,索性就由那白朴去,哼,这个‘双绝秀才’,自以为聪明,其实是自掘坟墓,愚不可及。”说罢,甚是得意,哈哈大笑。
萧冷对这些阴谋诡计甚是不齿,冷哼声,端木长歌止住笑声,捋须道:“如今双方交兵,正在紧要关头,白朴死,这城中再无人是你对手,你尽可放手施为,那个假货不足挂齿,王立、李汉生、吕德、林梦石几个人却万万不能放过,只要这几员大将死,合州城形同虚设。”他说惯汉语,这几句也用汉语说出,文靖听得浑身发抖,几乎从树上栽下来,“若是如此……若是如此……爹爹不是白白死,这满城百姓岂不是……”他心如乱麻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端木眼角微斜,看到白朴满身是血尸体,忖道,饶是你武功高十倍,终究敌不过个忍字。想到大宋门户开,蒙古大军便可沿江东下,揽尽江南繁华,哈,老夫便是数数二大功臣。想到得意处,不由瞅着白朴尸体,嘿嘿直笑。忽而,点晶芒在他眼眸里划过,端木长歌眼神发亮,又惊又喜:“这令符怎在他身上?若有此物在手,萧冷杀尽大将,趁乱用之,合州城当不战而下。”
他跃上前,脚翻转白朴身躯,“你干什?”萧冷与白朴虽是对头,但他嗜武成痴,三度交锋,对白朴武功颇为认可,有几分惺惺相惜,何况这次得端木襄助,赢得窝囊,见他糟蹋白朴尸体,忍不住喝声。
端木长歌笑道:“看他死透没有?”说着弯腰,去摘白朴腰间那枚九龙玉令。
“他挨你刀,又被内力震碎内脏,哪有生理……咦……”萧冷神色大变,只见端木长歌脸上神色又似惊恐、又似愤怒,十二分古怪,双眼死死盯着胸前支浸透鲜血手臂。那只手从他心口插入,后背贯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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