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孩子就是咯咯笑个不停。玉翎生育虽苦,但瞧儿子笑得开心,痛苦也去大半,搂着婴孩,无比怜惜。谁知那婆子却连连摇头,只说从没见过这笑,十分不祥,还说当地有个俗话,叫做:“儿哭无碍,儿笑有灾”。玉翎脾性本就急躁,听她絮絮叨叨只顾乱说,气恼已极,也不顾产后亏虚,挣起身来,将那婆子掀个四脚朝天,挥拳便打。若非她产后气力不济,梁文靖又拼死拦着,只怕那稳婆当场便送老命。
梁文靖好歹劝住妻子,又赔钱道歉,送走稳婆,返家时,已是心力交瘁。但他初为人父,瞧着妻儿相拥而眠,心中恍然若梦,喜乐无垠,也不顾疲累,引经据典,想给儿子起个好名儿。但常言道“求全则毁”,他越是冥思苦想,越想不出合意姓名。萧玉翎听他唠叨,大觉心烦,便将夫妻二人姓氏各取字,给儿子定名为梁萧。梁文靖虽觉这个名字讨巧,但兼顾夫妻二人,也可谓皆大欢喜。
韶华倏忽,便如白水湾溪水,淌过小梁萧家门。在夫妇俩呵护下,梁萧逐渐长大,这孩子虽然聪明,但也顽皮已极,追猫逐狗,捉弄鸡鸭。惹得四邻怨声载道,梁文靖欲要管教,奈何萧玉翎对儿子溺爱有加,他脾性柔顺,拗不过妻子,每每叹气作罢。
瞧得儿子越发顽皮,梁文靖便想教他读书,寻思这孩子倘能知书达理,说不准会收敛些;但萧玉翎却想不同,她有蒙古血统,骨子里崇尚武力,只想儿子武功好,便不会受欺,是以从梁萧四岁起,便教他武功。不想梁萧也有些天分,无论什招式都上手极快,从不会练第三遍,直让萧玉翎喜上眉梢。
这娘儿俩都是急性子,也不讲什循序渐进,个敢教,只想儿子练成流武功;个能学,只盼母亲欢喜夸赞。不出两三年光景,梁萧便将黑水派武功学个似模似样。萧玉翎心中得意,不时在文靖面前夸赞。但文靖冷眼旁观,却瞧出梁萧空具架势,论到根基,比起自己少年时更加不如,倘若任他这般学下去,到头来也不过练个花拳绣腿,难成大器。梁文靖心中虽明白,却不忍拂妻子兴头,再则儿子天性顽劣,武功平平,倒也可以少惹是非。当下只是笑笑,任他母子胡闹去。
果不其然,梁萧武功小有所成,天上飞,地上跑,水里游,俱都倒足大霉。小家伙俨然便是掏鸟蛋将军、逮兔子元帅、摸鱼儿状元。村里小伙伴时常伸着乌青膀子到家里哭诉。其实不独小孩子怕他,大人们也被这小顽童弄得犹如惊弓之鸟。文靖每天荷锄回家,第桩事就是向村邻们道歉赔礼,端伤透脑筋。幸好梁萧年纪幼小,小过不断,大错倒没犯过。
这般味贪多求快,饶是萧玉翎身为大宗师徒弟,教三年,也觉教无可教,当下怂恿文靖传授“三才归元掌”。梁文靖生平最恨恃武欺人,对梁萧所为颇是不以为然,闻言当即口回绝,萧玉翎大是生气,明着暗里和他闹几回,梁文靖被逼不过,情急智生,想出条计谋。这日,他将梁萧叫到房中,解说“三才归元掌”,但却不说武功,专说掌法中蕴含学问。
“三才归元掌”化自九宫图,精微奥妙,惟有梁文靖这等悟性奇高书呆子,才能宿贯通。白朴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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