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肩阔臂长,当中站,气概逼人。他身边小后生却不过十五六岁,容貌俊俏,被韩铮叫,白净面皮红,腼腆道:“韩大哥,好久不见。”靳飞见韩铮气色颓败,讶然道:“韩老弟,谁伤得你?”韩铮想起前事,又愧又恨,拍腿叫道:“去他妈,挨千刀黑牛鼻子。”他方才重伤不醒,此时骂起人来却是有板有眼,中气十足,他自己未觉有异,罗松却十分惊奇,觑梁文靖眼,心道:“这人丹药端神异。”
靳飞浓眉扬,道:“黑牛鼻子?韩兄说得可是个黑脸道士?”韩铮诧道:“怎地?靳飞兄与那厮照过面?”靳飞摇头道:“奉师命来拿他。说起来,那黑脸道士还有几个同伙,但就数他容貌奇特。这伙人沿途北上,伤许多与会同道。家师命率师弟们四处堵截,务必将这几人拿获……”他望罗松眼,道,“这位是?”
韩铮笑道:“这位是罗松兄。”靳飞微微动容,拱手道:“原来是‘罗断石’!久仰久仰。”罗松答礼道:“哪里哪里!靳兄威名,方是如雷贯耳。”靳飞正色道:“靳飞好勇斗狠,赚那几分江湖薄名,不足哂!罗兄曾参与合州之役,奋不顾身,杀敌无算,才是当真不起。当日家师有事在身,不及赶往合州,至今说起罗兄,都是称羡不已呢!”合州战,乃是罗松生平得意之举,只不过他初上战场便挨刀,其后躺月余,待得下床时,大战早已完结,是以奋不顾身有之,杀敌无算却称不上,听这番赞语,既喜且愧,讷讷道:“惭愧,罗某如此鲁钝,当不得云雕王金口赞。”说话间,侧目瞧,见梁文靖家正要出门,顿时失声叫道:“不要走!”
梁文靖听说罗松曾在合州参战,惊得三魂去两魂,急忙拽起妻儿离开。听得罗松叫,脚下更快,谁知刚走两步,眼前人影忽闪,那云姓少年已拦在前面,说道:“叫阁下留步呢,没听到吗?”左手屈指成爪,如风扣向梁文靖肩头。梁文靖见这抓来得凶狠,欲避不能,当即肩头沉,袖袍鼓动,拂那少年胸口。少年只觉劲风及体,心口微闷,不由喝声:“好。”足下转,倏地抢到文靖身侧,探爪扣出。梁文靖瞧他身法,咦声,宽袖向后拂,借着那少年爪劲,飘然前移。少年喝道:“想逃?”左行三步,右行三步,如影随形般跟在文靖身后,屈爪如钩,始终不离文靖“肾俞穴”。
“肾俞穴”乃人身重穴,先天精气所聚,少年这抓倘若拿捏不当,便是断子绝孙招数。梁文靖心生不悦:“这后生长得文弱,出手却好狠。”身子陡转,蓦地用上“天旋地转”功夫,少年抓落空,反被他带得向前蹿,未及站稳,手腕忽紧,已被梁文靖拿住。少年大吃惊,左手运劲猛振,右爪圈转,扣向文靖胸前“期门穴”。
梁文靖见他出手狠辣,大违恕道,也不觉动火气,当下再不躲闪,挥掌格。两人双掌交接,少年只觉对方掌力有如长江大河,奔腾而来,闷哼中不禁倒退三步,胸中气血翻腾,面上便似涂层血。
罗松好容易得隙,横在二人之间,高叫道:“二位停手!”梁文靖看少年眼,皱眉道:“‘三三步’谁教你?”那云姓少年被他叫破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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