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子解双征,好个镇神头。”原来,围棋中本有“镇神头”招法。当年唐代大国手顾师言奉诏与东来日本王子对弈,那日本王子号称日本棋力第。顾师言初时自恃高明,并不用心,不想那日本王子棋力不凡,二人弈至三十二手,日本王子竟然棋成双征之势。他志得意满,抱手瞅着顾师言,瞧他如何应付。但大国手便是大国手,顾师言当此危殆之际,不动声色,思索片刻,忽地轻轻招,子解双征,竟将日本王子棋势破得七零八落。顾师言这子扭转乾坤,实乃独步古今妙招,故名“镇神头”。秦伯符得其法意,子落枰,棋面四通八达,崩山陷海,将和尚必胜之局破无余。
和尚喟然良久,又道:“秦老弟,你武功不过略胜玄天尊,但棋力,胜他可不止筹。”秦伯符淡然道:“不敢,晚辈自知武功浅薄,敌不过前辈‘大金刚神力’,唯有在棋谱上狠下功夫。”和尚竖起拇指,笑道:“斗智不斗力,智者所为。”言罢落下子。
秦伯符此刻胜券已握,只看怎样胜得潇洒利落。沉吟片刻,手扬,黑子嗖地飞出,这子乃是必杀之招,旦落下,白子上方大龙遭屠,和尚非得弃子认负不可。孰料那黑子尚在空中,和尚手中子早已飞出,后发先至,正好撞中黑子。闷雷也似声响,黑子跌落旁,顿时错方位。如此来,白子大龙不仅长出来,亦且填死右上角片黑棋。
秦伯符勃然变色,沉声道:“大师何意?”和尚光头摇晃,笑道:“秦老弟是智者,斗智不斗力,和尚是愚公,不会斗智,只会斗力。嘿嘿,秦老弟若有能耐,不妨也来撞试试!”秦伯符不禁语塞。事到如今,棋局已是图穷匕现,此后二人任意子,便能锁定乾坤,但此中胜负,已不在棋艺之上,而在武功高低。秦伯符只好硬起头皮掷出棋子,白棋立时又出,二棋相撞,石屑飞溅,双双四分五裂。那和尚拍手笑道:“不错,如此下棋方有兴味!”
梁萧颗心随着二人落子怦怦直跳,他虽不懂下棋,却也看出这棋已下到紧要关头,二人各以绝顶内功驭子,抢占有利方位。时间,只见空中棋子纷飞,越发迅疾,到后来黑子撞上白子,声如霹雳,传响空谷,只是白子分毫不损,而黑子却尽数粉碎,化作团轻烟,弥漫在月光中,经久不散。
梁萧见那和尚轻描淡写,手中随意抛掷,秦伯符却浑身紧绷,面色苍白,每出子似乎都要用上全力。梁萧武功虽低,也已瞧出其中高下,心知这般下去秦伯符是孔夫子家当——左右是输,当下寻思道:“须得想个法子帮帮他才好。”转眼瞧见小和尚,顿生歹念,游目顾,觑见身侧有段荆棘,顿时计上心来,左手烧鸡在小和尚眼前晃,遮住他目光,右手偷偷伸出,从荆棘上折下几枚尖刺嵌入鸡腿。然后扯下鸡腿,笑着递到小和尚面前道:“你还要吃?”小和尚两眼放光,急忙点头,抓起鸡腿,也不看眼,狠狠口咬落。但只咬口,便张起大嘴,哇哇哭起来。那和尚听到哭声,手中应付秦伯符,嘴里却忍不住问道:“乖娃,好端端,你哭个啥?”小和尚嘴里咕咕噜噜,却说不出句话来。那大和尚见状,顿时焦躁起来,连声叫他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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