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但小和尚只是张嘴号啕,全不理会。那大和尚斗到紧要处,脱不得身,唯有大声叹气。
梁萧见那和尚心神大乱,暗自欢喜。忽然间,只听那和尚高叫道:“罢罢罢,输便输!”袖袍拂,陡然长身而起,只步便迈到小和尚身前。借着月光,梁萧隐约瞧得这和尚身形伟岸,须眉皆白,显然年纪不轻。此时形势陡变,秦伯符无所阻挡,凌空子落在枰上,奠定胜局,忽觉心神弛,股气血直冲胸口,禁不住咳得腰背蜷缩,状如虾米。
梁萧见他形容痛苦,暗自担心,抢上去攀住他道:“病老鬼,你怎啦?”秦伯符举手连摆,嘴里却说不出话来,似要将心肺肝胆股脑咳出来般,梁萧也感焦急,偏又苦无良策,唯有伸出小巴掌,拍他背脊,给他舒缓气血。忽听那老和尚冷笑声,慢慢道:“秦伯符,和尚倒是看走眼,没瞧出你还有这种手段?明里与和尚下棋,暗里却藏伏兵。”秦伯符闻言愕然,竭力压住四处乱走血气,抬头道:“大……大师,此话怎……咳……怎说?”老和尚摊出大手,冷笑道:“你且瞧瞧,这是什?”秦伯符瞧他掌心里有七八根尖利木刺,刺上还有血迹,更觉不解,茫然道:“这是什?”老和尚道:“这是从徒儿嘴里拔出来,哼,鸡腿里面长出荆棘来,倒是奇闻。”
秦伯符恍然大悟,怒视梁萧,眼内几乎喷出火来。梁萧心虚,撇嘴后退两步。秦伯符忽地抬手,个耳光重重抽在他脸上。这掌含怒而发,虽已极力收敛,仍是极为沉重,梁萧被刮得立地转两个圈儿,“扑”声跌倒在地,和血吐出两枚牙齿,左脸好似开花馒头,眼看着高肿起来。梁萧自幼被母亲捧着衔着,爱如珍宝,几曾遭过这般毒手,傻好阵,方才干号道:“臭老头,你怎打?”话未说完,眼泪已流下来。
秦伯符面罩寒霜,盛怒道:“臭小鬼,老子与人比斗,谁要你多管闲事?”梁萧叫道:“好啊,是老子多管闲事,老子走,你老病鬼是死是活,都不关事。”他怒冲冲回头去抱狗儿。秦伯符掌打过,瞧着梁萧小脸高肿,又觉出手太重,时怒愧交加,急剧喘咳,口角顿时溢出血来。梁萧见他模样,怔怔,复又怒哼声,抱着白痴儿,溜烟跑。
那老和尚原想这小孩儿势必想不出这等扰乱人心歹毒法子,定是出于秦伯符授意。眼瞧二人争执,只当做戏,冷笑旁观。直待梁萧怒而去,秦伯符情急下咳出血来,方才悟出二人并无勾结,长眉扬,说道:“你果真有病?”秦伯符面如死灰,喘息道:“略……略有小恙!”老和尚目不转睛,瞧着他笑道:“只怕不是小恙,大概是强练‘巨灵玄功’所致吧。这样说来,你讨纯阳铁盒,是想治好内伤?”秦伯符苦笑道:“大师神目如电,晚辈惧怕前辈厉害,是以练成‘撼岳功’仍想再上层楼,修炼‘无量功’。结果走火入魔,内劲反噬,‘恶华佗’吴先生瞧,也是无计可施,他说……咳咳……他说……”老和尚笑道:“那老混球儿是否说,只有自废武功,才能痊愈?”秦伯符怔,道:“前辈真是未卜先知,吴先生正是这般说。”老和尚摇头道:“没有无量气度,却来练无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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