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角铜架是量天尺,能测山岳之高,右方那个圆筒则叫定海针,能探江海之深,若与波动仪合用,便能从流水之象中,推测出水旱灾情。”花清渊指着千奇百怪器械,给梁萧解释,其中还有不少好玩物事,如半个时辰鸣叫次、伴有小银人歌舞波斯水钟,还有盛水银水晶球,球上刻满数字,花清渊称之为“阴阳仪”,能知冷热寒暑。
这座“灵台”委实聚集古往今来无数智者巧匠智慧。梁萧眼中所看,耳中所听,无不超乎想象,小小心中佩服不已,忍不住跳到黄帝破蚩尤指南铜车上坐下。那指南车每调次机关,便能自行前进数丈,右方铜人手臂始终遥指南方,左边铜人则双手击鼓,空空有声。
梁萧玩回,跳下车,忽地心生顽皮,又往人高浑天仪上跳去。浑天仪中有天球,上刻群星图景,每颗星都对应天上星辰,梁萧脚踩定支柱,脚踏中天球,天球骨碌碌疾转,星宿顿时乱方位。
花清渊阻止不及,大吃惊,忽听声厉喝,道人影如飞般从台下掠至。将梁萧劈手抓住,重重掷在地上,摔得他两眼金星乱迸,挣起瞧,只见名老者,黄袍白发,双颊清瘦,正向自己怒目而视。梁萧怒爬起,挥拳捣向老者胸口,花清渊伸手,将他拳势封住,向那人恭声道:“明老,全是不是!您勿要怪他。”
黄袍老者“哼”声,也不瞧他眼,睨着梁萧道:“你是谁,竟敢搅乱老夫浑天仪,哼!若不重新对好,休想下去!”梁萧背脊隐隐作痛,怒道:“就不重新对好!”黄袍老者目中精光倏闪,伸手将梁萧把拽过,梁萧还待挣扎,已被黄袍老者高高举起,厉声道:“若你不重新对好,老夫便将你扔下去。”
灵台高约十丈,加上黄袍老者大力掷,便有十个梁萧,也要当场丧命。但这小子天生倔强,偏偏摆出宁死不屈模样,叫道:“就不对好,有胆就扔呀。”花清渊却知这老者言出必践,慌道:“明老,这小孩顽皮,您不要和他般见识,这浑天仪事,由清渊来做好。”
梁萧叫道:“花大叔,你干吗对老头子低三下四?”花清渊哭笑不得,但却屏息凝神,头不敢抬,手不敢垂,心忖道:“你这孩子,还不都是为你。”黄袍老者斜瞅花清渊眼,冷笑道:“你越来越不像话,居然带着外人,把灵台弄得乱七八糟。哼,倘若你做宫主,天机宫怕也要断送在你手里!”
花清渊脸涨通红,嗫嚅道:“明老……明老教训得是。”黄袍老者冷冷看他眼,意态轻蔑,将梁萧向旁扔,大袖飘飘,扬长而去。梁萧爬起来,欲要追赶,却见黄色人影疾如闪电,隐没在绿树红花之间,不由跺脚道:“花大叔,你干吗不拦着他,要跟他算账。”花清渊苦笑道:“罢,这位老先生武功极高,别说是你,也打不过他。”
梁萧哼声道:“方才他抓那招,虽然快些,但有法子破他。”说着错步挥拳,身子后仰,双手呈拈花之形,乃是招“庄周梦蝶”,然后扭身倒翻,跳在空中,化为“鸡犬升天”,这招取自汉代淮南王刘安轶事。半空中,梁萧忽又挥足倒踢,双掌斜劈,却是招“许慎屠龙”。花清渊看两招,只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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