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化奇妙,果然能够克制老者手法,第三招上反击更是凌厉,不由心头怪讶,待梁萧落地,问道:“你既然知道破法,为何不能抵挡?”
梁萧愕,搔头咕哝道:“这个……老头儿出手太快,脑子转不过来,手也不及动弹。”花清渊含笑道:“这就是!所谓快打三慢,你招式再厉害,却没相当功力;对方只要快过你,你就没有出手机会。”梁萧道:“那如何才能变快?”花清渊道:“那唯有用心苦练,练到定地步,自然熟极而流,快慢由心。”梁萧默然不语,心里暗下决心,定要练好功夫,下次也抓着老头儿,把他屁股摔成八片。
想是这想,可经这折腾,梁萧也兴致索然,无心再闹,随着花清渊下灵台。二人穿过片林子,只见前方杨柳青青,拥着连云甲宅,粉壁曲曲折折,延绵数里;穿过扇日门,异香扑鼻,满眼姹紫,花间狂蜂浪蝶,翩翩相逐。
两人穿过两道水榭,间或遇上随从侍女,都对花清渊含笑招呼,并无主从之分,梁萧心中羡慕:“人人都喜欢花大叔呢,若有他半好脾气,那就好。”二人走近扇月门,但见门首镌副对联,梁萧时兴起,便念道:“真……俗,嗯,中间是些什字儿?”又望左方石柱皱眉道,“条……心,唔,这人不会写字?”
花清渊忍住笑,道:“萧儿,这两行狂草可不是人人写得出来。连在处,念作‘真水洗尘俗,清音涤凡心’,嗯,横着那排字,你认得?”梁萧瞅眼,道:“心水木……”他自知必定认错,脸涨通红,甚觉羞愧。
花清渊叹道:“这念作琴心水榭。”梁萧仔细看两眼,只觉这些字大开大阖,全无拘束,竟然颇合自己脾胃,便又指着对联下落款,字句念道:“落魂狂生酒书。”花清渊笑道:“这次大致念对,但不是落魂,是落魄,也不是酒书,是醉书。”梁萧得意笑道:“落魂落魄,酒书醉书还不都是样。”花清渊笑,忽听得门内传来琴声,便不再多言,挽着梁萧跨入月门。
走不多远,便至水榭尽头,只紫金香炉白气氤氲,空中弥漫着龙涎香芬芳。名缁衣女子盘膝而坐,纤手如雪,鼓动瑶琴。女子左方立着花慕容,花晓霜则偎在名蓝衣美妇怀里。众人瞧见梁萧,俱是微笑不语。
梁萧见那鼓琴女子年不过三旬,面若冰雪,目似秋水,清逸秀美,堪称国色,虽然衣着简朴,但浑身上下,自有股雍容华贵之气,令人心折。
琴声初时细微飘忽,如芙蓉泣露、香兰含笑,于不经意间牵动人心;梁萧见花晓霜对自己微笑,正想招呼,忽听那琴声扬,如千丈绝壁,危不可攀,梁萧听得心头震。蓝衣美妇却眉头微皱,将晓霜两耳捂住。但听那琴声越拔越高,成清羽之音,拔入云端,分寸难上。梁萧心弦也随之绷紧。蓦地,那琴音又是落,似从千寻高峰落入万丈深谷,梁萧心随之落,起落间顿生迷乱。
那琴声于低回处徘徊时许;渐又拔高,初时尚如雨打花林,渐渐透出刀枪之声,再往后去,琴声激越,如昆仑玉碎、霹雳塞空,隐隐有愤怒之意,梁萧只听得气血贲张,心跳加剧;就在这个当儿,琴声忽又弛,再变舒缓,如思妇沉吟,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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