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伯伯又终身未娶,是以秋家后继无人,如今只剩下七鹤!”说罢不胜黯然。梁萧猛然省悟,无怪五人适才所吟诗句,莫不与鹤相关。
那少年又指着明姓老者道:“那位是‘黄鹤’明伯伯,单名个归字……”他将七鹤身份道来,梁萧方知左元为“白鹤”,童铸为“青鹤”,秦伯符为“病鹤”,修谷为“丹顶鹤”,叶钊为“池鹤”,杨路乃“黑颈鹤”。少年说完,只听杨路已朗声吟道:“渥顶鲜毛品格驯,莎庭闲暇重难群。无端日暮东风起,飘散春空片云。”他为七鹤之末,吟罢此诗,也以之结尾。
花无媸见七鹤吟诗已毕,神色肃穆,开口道:“今日……”话音未落,忽听明归扬声道:“慢来。”花无媸诧道:“明兄还有什话说?”明归淡然道:“当日灵鹤西去,而今八鹤凋零。但咱们几个老兄弟情深意重,须臾难忘。明归不才,愿替秋山老弟吟诗首,以资怀念,也好凑满先天八鹤之数。”花无媸蛾眉微微挑,颔首道:“便依明兄。”
明归略思索,朗声吟道:“青云有意力犹微,岂料低回得所依。幸念翅因风雨困,岂教身陷稻粱肥。”吟罢又道,“秋老弟生栉风沐雨、孤独苦闷,但风骨却十分清高。如今虽殁,耿耿精魂仍留长空,光照等俗人。”说罢屈膝向天,拜拜。童铸等人俱是面露感伤,纷纷拜倒,须臾间人群矮片。
花无媸不想明归旧事重提,颇感意外,不由皱起眉来。明归起身又道:“宫主,秋老弟当初死得不明不白,不知过这许多年,可有什结果?”花无媸摇头道:“当日不是说,秋山服毒自尽,还能有什结果?”明归道:“但他为何自尽?宫主可知?”花无媸不由得面色沉,冷哼声,高叫道:“又怎知道?”话出口,左元、童铸、修谷三人目视花无媸,均有悲愤之色。
花无媸心觉不妙,但如何不妙却又说不明白,只得按捺怒气,缓缓道:“今日乃是开天大典,此事会后再说,明老哥暂请退下。”明归笑笑,道:“好说好说。”转身坐下,其他六鹤见他坐定,始才各自落座。
花无媸按着扶手,起身说道:“今日各位从天南地北赶来,着实辛苦,更难得伯符回来,六年来‘天机七鹤’首次聚在处,当属难得……”说到这里,明归忽又截口说道:“宫主说错,当是天机八鹤才是。”花无媸柳眉陡竖,正要驳斥,却听左元大声道:“不错,秋兄人虽已死,英灵犹存。”童铸、修谷也齐齐点头道:“左老二言之有理。”
花无媸面沉如水,沉默半晌,方才淡然道:“诸位说得是,算是老身失言,此时当为天机八鹤重又相聚。”说罢叹口气,续道,“家父英年早逝,留下与无想。家弟年幼,老身迫不得已,以及笄之年执掌天机宫事。本想无想年长再让与他,谁料他福分太薄,方任宫主,便挑战强敌,重伤不治。”她想起亡弟,眼眶不由热,几乎落下泪来,缓声道,“当日宫中群龙无首,老身不得已重领宫主之事,时至今日,已有三十余年。天幸天机宫血脉不绝,儿清渊年长,算学武功皆有所成。故而老身拟将宫主之位让于清渊。不知各位可有异议?”说着将目光慢慢扫过场上。
梁萧恍然大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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