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站起身恨恨瞪梁萧眼,道:“臭小子,你也跟过去。”
梁萧眉头大皱,道:“定要去?”吴常青哼声道:“你既当霜儿是朋友,这盛会你是非去不可!”不由分说,拽着梁萧便往外走。但走两步又倒转回来,将紫砂瓯里茶水口气喝光,连茶叶也用手掏光,塞进嘴里,边塞边道:“别浪费,别浪费。”
吃罢茶,吴常青拖梁萧,直走到灵台之下,遥见数百人或站或坐,聚在台上。二人拾阶而上,方至中段,花清渊早已迎下来,拱手笑道:“吴先生安好!”掉头向梁萧笑道,“你也来。”又拉着他手道,“花大叔近日忙于练武,无暇瞧你。看你气色很好,想来病已痊愈吧?”梁萧心头暖,笑道:“蒙大叔挂心,全都好啦。”花清渊闻言大笑,甚是欢喜。
三人并肩到台上,梁萧举目望,只见花无媸正南而坐,她见吴常青含笑招呼道:“吴先生好。”对梁萧却正眼也不多瞧。花慕容站在她身后,怀抱支黑鞘古剑。左首数尺,端坐着花晓霜母子。花晓霜见梁萧,展颜而笑。五人下首,左三右四分别坐七人,右首当先人便是那守卫灵台明姓老者,其后坐着左元,后面二人依次是童铸与秦伯符。秦伯符脸上气色好许多,看见梁萧双眉挑,微微点头,却不上前相认。左方为首人却是修谷,另两人依次为叶钊与杨路。看七人气度,与他人俱都不同,想来身份尊贵,再看四周男男女女,无不神色肃穆。
花清渊将两人引至上首,命人搬来两张坐椅,着二人坐下。梁萧见年轻人大都站着,深感自己就座不合场面,便道:“花大叔,年纪小,站站也没关系。”花清渊没料他变得恁地懂事,怔之间,不由笑道:“好啊,听你这句话,花大叔打心里欢喜!”拍拍他肩,回身走到花无媸右侧站立。
梁萧混入人群,挨着个眉眼疏朗少年站定。不多时,波斯水钟又响声,场中说话声渐渐稀落,安静下来。花无媸点头,只见那明姓老者缓缓站起,手拈须,朗声吟道:“皋禽名祗有前闻,孤引圆吭夜正分;唳便惊寥泬破,亦无闲意到青云。”语声舒曼,却清旷悠远,偌大栖月谷也随之回响。方才吟罢,左元也站起身来,长声和道:“睡轻旋觉松花堕,舞罢闲听涧水流。羽翼光明欺积雪,风神洒落占高秋。”
话音方落,却听童铸接口道:“辞乡远隔华亭水,逐来栖缑岭云。惭愧稻粱长不饱,未曾回眼向鸡群。”秦伯符微微笑,起身和道:“右翅低垂左胫伤,可怜风貌甚昂藏。亦知白日青天好,未要高飞且养疮。”修谷哈哈笑道:“秦老弟这诗虽咏病鹤,却忒也丧气些。”略沉思,捋须吟道,“乌鸢争食雀争窠,独立池边风雪多。尽日蹋冰翘足,不鸣不动意如何。”秦伯符拍手笑道:“好个独胫立雪,果真不失风采。”
梁萧听得奇怪,推推身边那少年,道:“喂,那些老头子做什?”那少年听他言语粗鲁,心觉不喜,但想他与花清渊说过话,理当有些身份,只得耐着性子道:“阁下想必是外来贵宾吧?这天机八鹤吟诗明志,本是开天大典前常例。只不过六年前‘灵鹤’秋山秋伯伯病殁,秋家脉单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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