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谅是明白丈夫苦心,呜呜哭道:“早知道……就不出来,都怪那只纯阳铁盒……”梁萧乍听得“纯阳铁盒”四字,心头跳,竖起耳朵。
那女子话没说完,粗大嗓门截住她话头,怒声道:“二娘,你胡说什……”似乎时气结,说不下去。那女子想是自己理亏,被丈夫如此喝斥,也没回嘴,只是抽泣。那粗大嗓门高叫道:“和二娘继续追那贱人。你们护送少爷回堡,若有闪失,哼,小心你们脑袋。”众人齐声应。却听那女子恨声道:“不错,真要怪是那姓柳小贱人,不把她零割碎剐,难泄心头之恨。”两人说定,摆棹北上,余人也骑马赶车,各自散去。
梁萧没听到纯阳铁盒消息,甚觉悻悻,但转念又想,和尚与吴常青都将那铁盒说得钱不值,谅也无甚奇处。思忖间,回过头来,只见明归捋须沉思,便问道:“老头儿,你知道这些人是做什?”明归冷笑道:“江湖宵小,管他作甚?”梁萧听,便不再问。明归催舟上岸,筹来米粮,二人在岸边歇宿不提。
次日,船入姑苏,只见山与湖襟带相连,桥与水纵横有致,舟在水中,如行画里。梁萧瞧得入神,钻出遮篷,立在船头,忽听欢语嬉笑,抬头看去,只见两岸阁楼中满是浓妆艳抹女郎。众女郎见他顾望,纷纷挥手招呼。梁萧看得奇怪,含笑应答,那些女子见他答应,嘻嘻嘻便是阵哄笑,挥着红巾翠袖,娇声唤他上去。
梁萧不知对方来历,问明归道:“她们叫干吗?”明归诡秘笑,道:“叫你入温柔乡,品胭脂泪呢!”梁萧皱眉道:“明老儿,你有话好说,别跟掉文绕圈子,明知不懂。”明归笑道:“此处乃是勾栏,这些女子都是风尘女子。”梁萧奇道:“什叫风尘女子?”
明归笑道:“这事说不明白,须得亲身体会,才能明白。”梁萧听得心痒,说道:“是?那倒想见识下。”明归打量他眼,忖想自己路上百般笼络这小子,便是要让他放松警觉,吐露玄机。而这酒色之上,世人最容易犯下糊涂,只消让这小子怀抱美人,喝得烂醉,无论问他什,只怕他都会乖乖说出来。当下淡淡笑,催舟抵岸。
行船间,远处石拱小桥边,行来马人。明归乃是识货行家,瞥之间,不由暗暗喝声彩。只见那马通体雪白,骨骼神骏,真如相书所言:“擎首如鹰,垂尾如彗,臆生双凫,龙骨兰筋。”行得近,明归方瞧出这马并非纯白,皮毛上溅数点殷红,好似美人脸上没能抹匀胭脂。
牵马是名绿衫女子,头戴细柳斗笠,枝叶未凋,遮住容貌,身水绿纱衣也用柳条束着,愈显得楚腰纤纤,只堪握。不过那白马委实太骏,明归只顾瞧马,对那女子倒未如何在意。那绿衣女见两岸女子与梁萧笑闹,料想也觉有趣,马倚斜桥,驻足观看。
船只靠岸。明归又变主意,心想自己年岁已高,与梁萧这等少年人并肩出没青楼,不免自惭形秽。再说有自己在旁,这小子胸怀戒心,必不肯放浪形骸,莫如躲在暗处,更易行事。转念间倾出半袋金珠,笑道:“梁萧啊,老夫有些犯困,你自个去吧,在船上等你,千万放洒脱些。金银不够,再来找。”
梁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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