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玉颊上挂着淡淡忧伤,半晌才叹道:“那时候,师叔抓着,笑着说:‘好师姐,你用梭罗指啊,怎不用啦?’师父怕伤,只好说道:‘你将她放下,有话好说。’师叔笑道:‘师姐端地爽快,先把秘笈拿来。’师父看眼,神色犹豫,但终究从袖里取出两本泛黄小册子。师叔接过收好,笑道:‘师姐,对不住得很’,忽地出掌,打向师父胸口,口中笑着道:‘你若躲,这掌可就落到莺莺身上。’师父本要躲,听这话,只得不躲不避,挨这掌,倒退好几步,身子也摇摇晃晃。师叔又笑道:‘果然师徒情深,可太笨些儿,为人若不狠心手辣,只会受欺,常言说得好:恶人做到底,斩草须除根。’说罢又是两掌,打在师父身上。师父怕连累,竟……竟连挨三掌,也不还手……”说到这里,又流下泪来。
梁萧忍不住问道:“后来呢?”柳莺莺抹泪,哽咽道:“那时小,什也不懂,见师叔笑眯眯,还当她们玩闹,直瞧见师父口角不断淌出血来,才害怕起来,哭道:‘师叔别打,别打师父。’师叔听见叫声,身子颤下,低头望阵,忽地长长叹口气,将放下,出门去,从那以后,再也没回过天山。可师父硬受三掌,身负重伤,从此也再没好过,去年内伤复发,病不起……”说到这里,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,梁萧叹口气,将她轻轻搂住,心忖道:“那坏人倒还有点儿良心,听莺莺叫,竟然罢手。”想着也替柳莺莺后怕。此时天光渐白,柳莺莺哭得累,靠在他肩头,迷糊睡去。正当此时,梁萧忽觉地皮震动,接着听得蹄声,举目遥观,只见十余骑人马飞奔而来。柳莺莺也闻声醒来,轻哼道:“姓楚又追来吗?”牵梁萧,伏在石块之后。
须臾间,马队逼近江岸,借着初露晨曦,只见为首之人,竟是在“醉也不归楼”遇上那个蓝袍汉子,只见他人高马壮,肩上挂着张五尺大弓,顾盼之间神威凛凛。那群汉子纵马来到江边,停下来,有人叫声,梁萧听出是蒙古语:“大将军,没船过江。”
蓝袍汉子眺望江水,忽地双眉挑,以蒙古语沉声道:“上山坡,背水列阵。”众大汉哄然应命,呼啦啦纵马驰上片缓丘,下马分作两队,队屈膝弯弓,指定来路,另队立在后方,引弓站立。蓝袍汉子也跳下马来,挽弓伫立,任凭江风吹起衣衫,身子却如渊渟岳峙,动不动。
梁萧听其说话,似是为人追迫。念头尚未转完,便听来路上马蹄声又响,数十骑人马呼啸而来,骑士衣衫杂驳,均是宋人装束,大约瞧见这群汉子被江水拦住去路,齐高声欢呼,阵风冲到山丘之下。蓝袍汉子觑得分明,喝道:“放箭。”弓弦骤响,排箭迎着来骑射去,只听悲嘶声起,数匹战马中箭,前蹄屈曲,将主人颠下来。此时间,山丘上第队大汉罢手,取箭上弦,后排大汉跨上步,锐箭早出,这次却是直奔其人。只听数声惨叫,那些堕地骑士躲闪不及,顿有伤亡。
那两排大汉进退之间,俨然合于法度,先射马,后射人,少有虚发。转瞬间三轮箭罢,宋人骑士已死伤二十余人,有人高声叫道:“贼子弓箭厉害,暂且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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