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拜为元帅。因而两人为争帅印,各自率人偷入宋境,刺探大宋政局军情,原本双方各行其是,不料却在“醉也不归楼”遇个正着。脱欢为人阴狠,行事不择手段,故意泄露伯颜行踪,引来南朝豪杰群起追杀,几乎便断送伯颜性命。
伯颜道出真名,心头如释重负,忽见梁萧望着自己,神气古怪,只当他恼恨自己隐名欺瞒,苦笑叹道:“小兄弟,并非有意瞒你。只因人心难测,世道险恶,当初未知你真心,不敢据实以告,后来明二位心意,却又自惭自愧,羞于启齿。小兄弟,南征在即,国家也当用人之际,你不若与同往大都,谋个功名。”说到这里,他微微笑,说道,“听说令慈也是蒙古人,不妨块儿接来。”
梁萧脸色苍白,眼神却又黑又亮,瞧着伯颜半晌,长长吐口气,缓缓说道:“妈你也认得。”伯颜怔,道:“也认得?”梁萧道:“不错,她叫萧玉翎,你定认得。”伯颜胸口如被打拳,双眼瞪圆,满是不信之色。梁萧脸色忽变,手中光芒闪,剑指伯颜,厉声道:“你是妈妈师兄,对不对?”众亲兵无不惊怒,纷纷手挽强弓,指定梁萧。柳莺莺见状,上前步,立在梁萧身侧,为他挡住斜来羽箭。
伯颜望着梁萧,神色变幻数次,忽地叹道:“不错。”梁萧双眼赤红,咬牙道:“那萧千绝是你师父?”伯颜又叹口气,道:“不错。”梁萧按捺怒气,瞪着伯颜道:“好,你说他在什地方,便饶你。”伯颜摇头道:“算起来,已有六年没见师父。”梁萧怒道:“你骗谁?”剑锋吐,抵近伯颜喉头,众亲兵正要发箭,伯颜却摆手,沉声道:“统统不得放箭,若死,也不许报仇,将尸首带回大都便。”那速急道:“将军,你万金之躯……”
伯颜双目精光迸出,厉声道:“此乃军令!”那速时语塞,放下弓箭,他为亲兵之长,余人也纷纷效仿,神色错愕,不知如何是好。却听伯颜缓缓道:“骗你作甚?家师性情孤僻,却热衷功名,不投他性子,故而师兄妹三人中,师父最不喜。出师二十年多来,他也只来瞧过两次。第次是传大逆诛心掌,再次便是六年之前,他来见,要帮忙寻找师妹。其后再未与他晤面。至于他找到师妹与否,也不知。”
梁萧瞧他神色郑重,不似说谎,听到最末,不知怎,心头酸,眼圈儿便已红,涩声道:“他……他杀爹爹,抢走妈妈。”伯颜虎躯震,失声道:“当真?”梁萧眼中流下泪来。柳莺莺听得明白,伸出纤纤柔荑,握住他手,心道:“只当最命苦,原来小色鬼也这样凄惨?”目光盈盈如水,凝注在他脸上,心中满是怜惜之情。
伯颜心中暗叹:“师父此举,有欠思量。”当年他自萧冷口中得知合州战内情,也觉意外,但他气度恢宏,啼笑皆非之余,对梁文靖力挽狂澜颇为敬服,其后又听说他功成身退,不知所踪,如此作为,自己拍马也是不能,时好生相敬,寻思师妹随他,倒也不枉此生,是以萧千绝着他寻找萧玉翎,伯颜总是虚与委蛇,并未当真用心,倒盼着二人终老林泉,永也不被师父寻到。沉思间,忽觉喉间锐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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