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,你以往来过?”梁萧面皮泛红,惭道:“这本是个正反八卦阵,没留意,走岔道,才想明白。”柳莺莺奇道:“看不出你还懂这个?”梁萧笑道:“懂得多,就怕你无缘见识。”此言本非虚言,柳莺莺却当他自吹自擂,当即啐道:“才不稀罕。”放出遁天爪,蹿上墙头。梁萧随后跟上,觑眼望去,下面有三个仆人守在门前,个打盹,另两人低着嗓子,说东道西。
二人穿檐过瓦,狸猫般伏行到厅堂附近,忽听人咳声,冷笑道:“铁盒之事怎会穿帮?倒也奇怪。”二人听出是雷行空声音,心头均是喜,但却听他嘴说奇怪,口气却并不焦急。只听雷震恭声道:“此事委实棘手,二娘必然告知楚老大去。”雷行空冷笑道:“早说过,这个婆娘是个老大祸胎,迟早坏事。”雷震迟疑道:“父亲,倘若九如和尚真来盗盒,那……”雷行空道:“担心什?那盒子藏得隐秘,哼,老和尚纵有通天之能,也休想寻着。届时咱们只须咬定真盒不在堡内。楚家失假盒,无凭无据,赖不到咱们身上。”梁萧听他如此自以为是,暗暗好笑。
厅中静时许,却听雷震叹道:“爹,事关重大,咱们还是瞧瞧铁盒在与不在,也好放心。”雷行空道:“瞧什,保管还在!”柳莺莺恨得牙痒,极想跳将下去,抓住这臭老头儿,狠狠抽他两个嘴巴,逼他说出藏盒之处。忽听雷震叹道:“爹,说起来,孩儿长这大,也没瞧过那盒子呢!”雷行空哈哈笑,说道:“急什,待百岁之后,那还不是你掌中之物?”雷震道:“孩儿不是好奇,只觉多人瞧看,或能打开盒子。”雷行空冷哼声,淡然道:“说什胡话?这铁盒构造奇巧,老夫把玩多年,也未得门径,凭你这点心眼子,哼,说到开盒,不是痴人说梦?”雷震急道:“爹,……”雷行空不耐道:“好,你路辛苦,歇息去吧。”
不多时,只见雷震闷闷不乐,从内堂出来,出二门,忽地转身,缩在根庭柱后面,探首窥伺堂内。柳、梁二人从高处瞧得清楚,心中大讶,柳莺莺移开片屋瓦,透过缝隙瞧去,只见雷行空负着手踱来踱去,步履零乱,似乎心绪难平,踱良久,突地出门,奔南去。
不待他去远,雷震便从庭柱后闪出,不走正门,越墙而出,远远缀着。柳莺莺牵牵梁萧衣角,二人沿房舍伏行,紧蹑其后。三拨儿人衔尾追走,雷行空心怀鬼胎,尽拣僻处行走。迤逦走程,倏然水响,往前稍进,便见条石渠,泉水从后山上流出,顺石渠穿过坞堡,供给日常之用。渠内水清见底,苔痕苍碧,宽敞处横着道六尺拱桥,桥两端假山耸峙,薜荔纠缠倒挂,翠绿喜人。
雷行空踏上拱桥,顾盼无人,弯腰将手伸入桥下。另三人皆觉惊奇:“莫非铁盒藏在桥底?端地叫人设想不到。”猜度之间,忽听咔嚓声响,桥头假山裂开条缝儿,仅容人出入,雷行空闪入其内,那石缝旋即闭合。
三人恍然大悟,敢情水下仅是开门机关,看情形铁盒必在假山之中。这藏盒之地委实大胆,谁能料得,如此重大之物竟会藏于路边假山,开门机关,又竟在桥底。
不阵,假山石缝又开,雷行空漫步踱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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