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在它头上,这下暗蕴内劲,白驴被拍得晕头转向,闷着头想跑,却又挨掌。这下,便是狮虎熊豹也被拍老实。白驴耳朵耷拉下来,乌溜溜大眼满是乞求之意。
梁萧微微笑,下驴背,向那四个少年招手道:“过来吧!”那四人鼻青脸肿,怯怯地不敢上前,梁萧眉头皱,正要说话,忽见那四人神色陡变,拔腿就跑。梁萧还未明白缘由,身后劲风疾起,向他背心袭来,梁萧旋身闪过,只见身后立着个小道姑,清丽如画,秀目中透着愠怒。
梁萧讶然道:“女道长,为什动手?”道姑却不答话,又是掌拍来,梁萧见她掌法佳妙,内力浑厚,更觉讶异,当下双手勾弹,状若鼓琴。这招“相如鼓瑟”取自司马相如典故,昔日司马相如爱慕卓文君,以瑶琴鼓奏“凤求凰”之曲,博取佳人芳心。
道姑见梁萧出手潇洒不凡,暗藏玄机,也不敢怠慢,足踏奇步,呼呼拍出两掌,劲风飞扬。两人拆两招,那小道姑内力稍强,掌法精奇,梁萧渐感不支。他无端与人放对,又落下风,心中惊怒,忽使招“扪虱论道”,做出前代王猛扪虱论天下模样,右手指点四方,左手揣到胸前,掏出“阴阳球”。小道姑见梁萧忽取守势,猱身疾上,挥掌欲攻,不防梁萧变招“太白醉酒”,仰身避过她掌,左手状似举杯狂饮,暗将阴阳球含入口中。然后左掌斜引,右掌直劈,变招“大匠运斤”。小道姑欺他内力不济,挥掌硬接,不料梁萧得阴阳球之助,内力陡增,只听“咯”响,小道姑退出丈余,面色酡红,胸口烦恶难言,不觉大恼,锵地从身后拔出柄短剑。
梁萧双眉扬,正欲猱身而上,忽见人越众而出,晃身便将小道姑宝剑夹手夺下。他定睛瞧,却是名道姑,灰袍宽大,两鬓已斑,虽不十分美丽,但肤色白皙,凤眼含笑,叫人见便生亲近。
小道姑见她,双手比划,嘴里咿咿呀呀,灰袍道姑皱眉不语。梁萧却恍然大悟:“无怪这小道姑不答话,原来是个哑巴!”念及此,满腹怨怪顿时烟消。
灰袍道姑见小道姑比划完毕,向梁萧稽首道:“施主为何拉走们驴子?”神色沉静,语气也颇慈和。梁萧诧然道:“你会说话?”灰袍道姑失笑道:“徒弟不会说话,师父可未必就是哑巴!”梁萧自觉失言,赧然道:“道长说得是。”小道姑听得又好气又好笑,狠狠白他眼。
梁萧瞧瞧白毛驴,道:“道长说这驴子是你家,何以为证?”灰袍道姑道:“贫道入镇化缘,随手将毛驴停在施主门前,哪知事毕出门,竟然就不见!”把手拍,婉声道:“快雪,过来!”那白毛驴闻声,打个响鼻,摇摆走到道姑身前,意甚驯服。
梁萧惊疑不定,侧目瞧,却不见阿雪,心道:“这笨丫头去哪儿?”游目四顾,忽见阿雪拽着个白脸少年从人堆里钻出来。梁萧识得是方才赶驴少年之,便道:“阿雪,你做什?”阿雪道:“看这些家伙逃走,小道长又跟你打架,知道必有古怪,就赶上去。可惜只逮住个。哥哥,原来他们都是偷驴小贼!你被人误会啦!”
梁萧哭笑不得,把将那白脸少年拽过,冷笑道:“毛驴是你盗?”那少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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