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皮白净,粗眉大眼,身子颇为瘦弱,他早先被驴子踢下,伤得不轻,落到后面,才被阿雪抓住,现在梁萧问,却梗起脖子道:“是偷。”梁萧皱眉道:“想装好汉吗?你同伙都在哪里?”他伸手,提得少年双脚离地。少年脖子被衣衫勒住,几乎喘不过气来,却仍道:“盗……盗也盗,随……随你打好,要……要说出同伙,那是休想,……”梁萧脸沉,手上加劲,少年面红如血,口不成言,只是摇头。那道姑看得不忍,正想说情,忽听梁萧哈哈笑道:“好小子,算你有种。”劲力忽地收,少年脱口便道:“……死也不说!”梁萧将他放下,呸声,道:“不说就不说,滚你臭蛋吧!”
阿雪没料梁萧轻易放人,急道:“别忙,你不说同伙,却要把偷驴来龙去脉说给道长听!不要让人误会们。”少年白脸涨红,无奈道:“们早先听几个山西客议论,说这头白驴叫‘追风白’,是百年难遇异种,能日驮两百斤,行走七百里,故而就动心,想要盗来换钱。又听说这驴子力气虽大,却很贪吃,就趁道长不在,用炒面将它诱出镇来。谁知牵它时,这畜生突然发起犟脾气,怎也不肯再走。正没奈何,多亏这……”他瞅梁萧眼,嗫嚅道:“这个人来帮忙,把它降伏。”
灰袍道姑笑,向梁萧颔首道:“敢情小哥儿也是好心,哑儿,你错怪他人,还不认错?”小道姑急忙比划,灰袍道姑摇头道:“这少年说得有根有据,叫如何不信?你总是冒冒失失跟人动手,今天还动剑,若非来得及时,可就惹出事来?”梁萧听得不悦:“这女道士好大口气,就算你不来,这哑道姑又能奈何?”
哑儿受呵斥,很是不服,但师命难违,只好瞪梁萧眼,匆匆打个稽首,再猛拂袖,转过身去生气。这时间,人群中急匆匆又钻出三个人,却是另外三个偷驴少年,为首个圆脸少年双手叉腰,大声道:“三狗儿,你没事吗?”白脸少年怔,叫道:“哎呀,你们怎回来?”那圆脸少年道:“们走程,见你没跟上,知你定被抓啦,就回来看。”他挺起胸脯,向道姑大声道:“驴子是们四个人块儿偷,三狗儿有伤,道长要打,就打们三个,不要打他。”
梁萧寻思道:“这几个小泼皮倒有义气。”正想替他们说情,却见灰袍道姑向阿雪笑道:“真相已白,小施主可否将人交给贫道?”阿雪笑道:“道长真是客气啦。”便将少年交给道姑,灰袍道姑淡淡笑,自袖间取出数十枚铜钱,交到那白脸少年手里。那少年不由呆住。
道姑叹道:“看你衣衫褴褛,也是穷苦家孩儿。偷鸡摸狗终究不是正道。贫道化缘不多,只此而已。唉,望你从此莫要再生邪念,好好干些诚实营生。”那少年攥着铜钱,面红耳赤,其他三人也有愧色,却见灰袍道姑向小道姑道:“走吧!”牵起毛驴,与小道姑穿过人群,入镇去。
梁萧看四人眼,径自与阿雪迈步入镇,买两套新衣,寻家客栈,定下两间上房,沐浴更衣。不时,梁萧换洗已毕,方才出房,忽听楼下有人道:“那小子往这方来,该当没错。谅他也跑不远。咱们不须忙,且喝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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