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,总不让他打落梅花。斗到午时,梁萧又怏怏而回。但他性情坚韧,自小便百折不挠,此时颗心尽放在归藏剑上,夜晚做梦也与那儒生厮斗,梦境所及呼呼喝喝,手舞足蹈,几次用力过猛,摔下床来,揉眼瞧,却见明月依然皎皎。
情见梁萧悟性惊人,欣喜至极,当下马不停蹄将“乾剑道”心法讲完,又讲坤、艮、兑、坎、离、巽、震七大剑道。
八卦之中,“坤”卦为大地,故而“坤剑道”沉浑厚重,是极厉害防守剑术。“艮”卦为山岳,是以“艮剑道”雍穆雄奇。但这路剑法很少独运,多与“兑剑道”合使,兑为沼泽,山泽相容,正奇,往往陷敌于无形。而“坎”为天下之水,“坎剑道”自也深得水性,若江若海,若湖若瀑,要知“天下莫柔弱于水,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”,这路剑法极得“弱之胜强,柔之胜刚”妙谛,堪称归藏剑中最厉害剑术;“离剑道”则为火象,霸气十足,无所遮拦,可旦使出,便似野火燎原,势不可当。情性子平和,说到这路剑法时,不大然,可梁萧却十分喜欢,学来也最用心。
“离剑道”教完,便是“巽剑道”。巽者风也,风乃宇宙之气,起于青萍之末,舞于松柏之下。“巽剑道”变化多端,为“归藏剑”之最,轻柔时有扬花拂柳之妙;但若是癫狂起来,则有碎石伐木、摧枯拉朽大威力。
最后路是“震剑道”,“震”为雷霆霹雳,雷霆万钧,但只是瞬。是以这路剑法只有招,不出则已,出则无坚不摧。其狠辣迅疾,足为归藏剑第。
这天,情传完“震剑道”,吩咐梁萧将“八剑道”从头到尾使上遍。梁萧依言使完,却见情站在当地,呆然不语,心中甚奇,问道:“情道长,使错?”情还过神来,摇头叹道:“你使得点儿不错。唉,真像是剑仙附体般。真是奇怪,为何你能精进得如此神速?别说讲明白地方你学会,就是没说到地方,你竟也无师自通。”她时蹙着眉头,好生不解。
梁萧暗叫惭愧:“多亏那个儒生,若非他天天与使气斗剑,万不能领悟这许多妙处。但如今梅花将凋,却未削落他片花瓣。唉,他那等本事,才称得上剑仙……”正在胡思乱想,忽听情道:“不过,梁萧,你若以为这八剑道便是归藏剑,那便大错特错。”梁萧吃惊道:“难道归藏剑还不止于此?”情摇头笑道:“八剑道貌似厉害,实则不过是归藏剑基本。你既然聪明,可知其理?”
梁萧怔,无言以对。情抚着手中竹箫,笑道:“梁萧,这根竹箫,很容易折断,但若八根捆在处,你能下折断?”梁萧道:“若是全力施为,也能折断。”情微微笑,道:“若是六十四根呢?”梁萧愕然道:“那就决计不能。”情笑道:“是呀,八剑道也不是各自分离竹箫,以《归藏》中先天易理做绳子捆起来。再打个比方,八大剑道,就如宫商角徵羽五大音律,单听来乏味至极,但经乐师调和,便可绕梁三日,令人不知肉味。”
梁萧微沉吟,拍手道:“懂,‘乾’卦与‘坤’卦相合,乾上坤下便成天地‘泰’卦,坤上乾下则成天地‘否’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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