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复其道,七日来复。”复剑道攻守反复,共有七变。
梁萧变到第七变,蓦地嗔目大喝,人剑如,疾扑上去。他这招孤注掷,全无后招。儒生收手不及,那朵白梅连枝带花被梁萧剑风扫中,化作粉末。儒生嘿然声,不待梁萧收势,半截残枝搭上梁萧剑脊,借力打力,挽收,梁萧只觉虎口猛震,长剑去似闪电,直奔山壁。
这剑不仅带有梁萧浑身之力,更有儒生无俦神功,二力相合,只听铮然激鸣,铉元剑破石而入,直没至柄。梁萧未及转念,儒生忽地收回梅枝,后跃三尺,哈哈大笑道:“小娃儿,真有你,穷酸输啦!”梁萧本已对他佩服无比,又见他输赢磊落,更添敬意,拱手道:“先生算不得输,倘若先生用剑,小子死几千回也不止。”他素来极少服人,要他如此说话,千难万难,但经说出,却是字字出自肺腑。
儒生取下酒葫芦,饮口,笑道:“小家伙你也不必谦虚,眼底下穷酸是比你高那截,再过些年,嘿嘿,可就难说得紧。”梁萧道:“前辈武功如此之强,定然名声赫赫,敢问尊姓大名?”
儒生淡淡笑,喝光手中之酒,将葫芦系在腰间,忽地朗声歌道:“蜗角虚名,蝇头微利,算来著甚干忙。事皆前定,谁弱又谁强。且趁闲身未老,须放,些子疏狂。百年里,浑教是醉,三万六千场……”唱到这里,忽地大笑三声,身形晃,人已在山梁之后,再也不见。
梁萧知他有神龙变化之能,自己轻功再强十倍,也休想瞧得见他影子。当下叹口气,走到石壁前,欲要拔出宝剑。但那剑竟似与岩壁连成体,任他运尽气力,也难拔出。要知适才长剑破壁,带有两人之力,虽说拔出容易破壁难,但仍非梁萧力所能及,反复拔四次,宝剑仍是不动。梁萧怕用力不当,损剑刃,只得暂时作罢,寻思找来斧凿等物,再作计较。
走回玄音观时,风雪已息。情正与哑儿、阿雪扫下屋顶积雪,以防雪积太多,压垮茅庐。阿雪在梯子上看见梁萧,大老远便叫道:“哥哥,哥哥。”情回头看,道:“这大雪天,你去哪里?”梁萧道:“练剑去啦!”情皱皱眉,道:“勤奋用功也是好,但要练就在这里练,下雪天山路陡滑,明天就不要出去。”梁萧听出她关切之意,心头感动,笑道:“情道长,来帮你扫雪。”情眼中含笑,将扫帚递给他,随手拂去他肩上雪花,忽见梁萧身上没有宝剑。情知他这几天剑不离身,不由奇道:“梁萧啊,你剑呢?”
梁萧心道:“左右已胜儒生,告诉情道长也无妨。顺道问问那儒生底细。”便道:“情道长,正想问你,您可知道天下有这号人物?”便将儒生形貌描绘番,又将斗剑事情说,方道,“梁萧并非存心欺瞒,但无法打落他手中梅花,有损归藏剑威名,羞于说起。如今总算小胜他半招,唉,这人武功实在高得吓人。”他说完这番话,目视情,见她神色木然,不由得心中忐忑,问道:“情道长,你怪?”情微激灵,笑笑,说道:“怪你做什?只是突然想到件事。”梁萧问道:“什事?”情笑道:“哑儿年纪也不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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