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速应命,率众亲兵赶上,要拿梁萧。梁萧手按腰,喝道:“谁敢过来?”众军知他骁勇绝伦,时无人敢上。伯颜勃然变色,缓缓站起道:“你要违军令?”众人无不屏息,要知军中违令,只有死路条。
却听梁萧仍高叫道:“没有错。”阿术见他如此硬抗,局面势必不可收拾,急道:“梁萧,元帅之令,违者格杀勿论。”梁萧仍道:“没有错。”阿术道:“你口出狂言,以下犯上,不是错吗?既然从军,就是军令如山。土土哈明白
阳城至此,已入绝境。
梁萧使用如此手段,心中始终不安,忽听得城内百姓号哭,心中忐忑,下令不得以木霹雳轰击内城,只以巨石轰击城头。如此攻守苦战,襄阳城又撑月余。
寒冬渐至,天气日冷过日,雪花悠悠,飘落襄樊之地,数夜间,天地间已是白茫茫片。襄阳被焚之后,军民缺衣少食,无屋可住,立时冻死甚众。些军民无法可想,开始煮食战死者尸体。
梁萧久攻不下,心中疑惑不已。这日,他登上“襄阳炮”顶端,窥看城中情形,忽见那般惨境,当真如遭雷击,目定口呆。他虽然放任怒火,心攻破此城,擒杀云殊,但决料不到竟会造成如此结局。时间,他站在炮顶,悔恨交迸,但又十分奇怪,不知为何到此境地,宋军仍然死守不降。茫茫然呆立良久,他下得炮台,驰马亲见伯颜,请求招降襄阳。
伯颜听过梁萧述说,沉思片刻,召集众将入帐商议。刘整怀恨箭之仇,声言要将襄阳城炸成齑粉,屠尽居民,才能甘心。多数将领久攻襄阳不下,饱受此城煎熬,也都想出口恶气,听得刘整之言,纷纷点头。只有史天泽与阿里海牙沉着脸,不发言。
梁萧见众人纷纷赞同,心中气恼,扬声道:“是活人有用,还是死人有用呢?打碎个瓷碗容易,要做个可难。毁掉个襄阳容易,重建个襄阳可就难!”这道理原本平常,众将听,顿生犹豫。
刘整本也是意气之言,没有多少道理。但梁萧年少气盛,番言语夹枪带棒,顿将他抵进死巷子里,丝毫没有下台余地。他堂堂大将,战功赫赫,岂容个小子蹲在头顶上拉屎,当下恼羞成怒,蓦地喝道:“你懂个什?屠灭襄阳,其他城池尽皆胆落,自是无人胆敢撄兵锋。你不过当两天兵,立点儿微功,就自以为是吗?哼,老夫统率千军万马时候,你还在吃奶呢!”
梁萧冷笑道:“说清楚些,你统率是宋人?还是元人?你能背叛大宋,就不许别人降元……”刻毒话还没说完,众人无不变色,伯颜厉声道:“梁萧。”梁萧怔,暂将后面话咽回去。
刘整腾身而起,脸色泛青,嘿然道:“好啊!刘整阅人无数,头遭遇上如此年少有为、口齿伶俐后生!长江后浪推前浪,刘某是老,不中用,天下都是年轻人啦!大元帅,请你高抬贵手,放刘整回家种田去吧!”他这话笑里藏刀,颇是厉害,意思是:“要刘整走人,要他梁萧完蛋,伯颜你任选其!”
伯颜也不答他,叫道:“那速。”他亲兵那速应声而出。伯颜厉声道:“拿下梁萧,摘他帽子,脱掉他铠甲,重责三百军棍,捆在辕门,示众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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