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萧也拂袖转动“玄天二十四阵”,但方位颇有不同。“冬至阵”对上公羊羽“夏至阵”“秋分”对“春分”,“大雪”对“小暑”,“处暑”对“清明”,“寒露”对“谷雨”。玄天二十四阵合节气之变,自有阴阳生克,公羊羽阵法遭克,顿然凝滞。
梁萧再挥袖,“成土阵”从正北出,“隐土阵”自东北来,“晨土阵”自东南出,“滔土阵”从西南来。时后土九州九阵各依方位,纷纷杀出。
公羊羽冷笑声,大袖轻挥,玄天阵散至两冀,九州九阵居中突出。所谓南火克西金,他以正南“深土阵”抵挡梁萧西方“并土阵”;东木镇北水,以正东“信土阵”抵挡梁萧正北“成土阵”。其他七阵,也各依五行克制。其势便如白鹤展翅,缥缈间暗藏杀机。
梁萧识得这是“天地玄黄阵”中“玄黄九变”之“鹤翔之变”,当下双眉挑,扬声道:“虎踞之形。”
他内劲到处,后土阵内收,玄天阵外突,形如只踞地猛虎,与冲天白鹤遥相对峙。公苹羽深知攻不可久,斗得片刻,阵势内敛,变“品
哼声,“就算有些关系,那也是萧老怪参得野狐禅,不算正道。他以身子为弓,以气机为弓,上达天道,二者境界,相去不可以道里计。老子说:‘天之道,其犹张弓欤,高者抑之,下者举之,有余者
损之,不足者补之。’又道:‘将欲翕之,必固张之’。碧微箭诀窍便在于此,比之‘弓弦劲’那等狗屁功夫,高明百倍也不止。”
公羊羽骂阵,吐心中闷气,才又细说如何走脉,如何运劲。梁萧悟性本高,抑且华山之后,他历经阴阳龙战之劫,内力兼具阴阳刚柔。听罢公羊羽话,拈起枚松针,加以五成刚劲,五成柔劲,刚劲外张,柔劲内敛,倏忽二劲相交,只听“嗖”声,那枚松针应声飞出,插人泥里。
公羊羽点头道:“孺子可教也。记清楚,外刚内柔谓之出,外柔内刚谓之入。”
梁萧点头,呼地拳击上苍松树干上,松针簌簌而落,他这掌却与适才相反,柔劲外吐,刚劲内收,其势便似倒转长弓,弓背在内,弓弦在外,将箭反射回来般。百余根松针被他掌力引,顿然射将回来。梁萧袖袍拢,尽皆收入袖底。
公羊羽悠悠道:“说起来,这道理也并非局限于松针伤人,来日若你内力臻达化境,吹秋毫,射微尘,那也未尝不可。不过你若有幸臻此境地,天下之间,怕也无人是你敌手。”
梁萧听出他话中遗憾之意,微微苦笑,劲分刚柔,松针自袖中射出,也排出个阵形,似方非方,似圆非圆。
公羊羽目光闪,冷笑道:“你也用这个?”
“天地玄黄阵’乃百阵之王,无破之法。除以彼攻彼,再无良策。”
公羊羽冷笑道:“算你小子有些见识。”挥袖,地上松针如被风吹,玄天二十四阵运转开来:“立春阵”若殷雷滚滚;“雨水阵”如斜风吹雨;“惊蛰阵”蛟龙摆尾;“春分阵”自分阴阳;“立夏阵”奔腾似火,“芒种阵”锐如麦芒,“小暑”、“大暑”前后勾连,“小雪”、“大雪”左右仿徨;“霜降阵”若六合飞箱,无所不至;“寒露阵”似叶间露水,聚散无方。时间,阵形依四季变化,分进合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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