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萧皱皱眉,迟疑道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啊,就反掌推他,不料又打个空,收掌时,他又在耳边吹气,边吹边笑,还说:‘小姑娘,你会武功啊,很好很好。’又害怕,又奇怪,忍不住就问:‘你怎知道是小姑娘,穿可是男人衣服。’他就嘻嘻笑,说道:‘洒家这双眼,看根汗毛就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。你这好看小姑娘,洒家到中原,也没看见个,即便见,也不会武功。’听他又说又笑,不知为何,心里就觉不舒服,便道:‘你别坐在后面,会压坏马儿,再不下去,可要打你。’他就笑道:‘好啊,你打,打得着,就下马。’说着伸手在脸上摸下。”说到这里,她脸上更红,几乎抬不头来。
梁萧面沉如水,摇头道:“阿雪,不说吧,不想听。”阿雪蹙眉道:“后面事情可奇怪,哥哥你不听太可惜啦。”不待梁萧答话,又说道,“当时生气,就回头推他,但回头,却看不见他,转身,他又在耳边吹气,还说些古古怪怪话,也不大明白。就听他老是夸好看,哥哥,你说,他是不是尽说瞎话,比起柳姑娘啊,主人啊,还有阿冰姐姐、阿凌姐姐,可丑得紧啦。”
梁萧望着她莹白如雪娇靥,叹道:“好啦,不说这个,们回去吧。”阿雪不解道:“为何呢?后面还有很多怪事,都没说呢。”
梁萧心头痛:“或许让她说出来,大哭场,更
对秀目灿若星子,长长睫毛上还有点点残泪。
梁萧把她脉门,但觉任督二脉均涩,运内力冲击,全然无功。他运起“碧微箭”,将内劲注入她体内,刚劲为弧,柔劲为弦,凝气为箭,沿路射出,阿雪但觉胸口轻,脱口叫道:“哥哥,想死你啦。”
梁萧正给她打通丹田禁制,闻言皱眉道:“傻丫头,张口就死呀活,听着不吉利。”阿雪脸红,垂头捻着衣角。
却听粱萧道:“你怎来这里?”阿雪眼眶红:“……听胡老万说你追公羊先生和萧千绝去,心里急,就打马出城来找你。”
梁萧怒道:“胡老万这个大嘴贼货。回去抽他大耳刮子!”阿雪急道:“哥哥,你可别打他,若他不说,岂不更加担心。”
梁萧白她眼,道:“担心又管什用?那你是怎落到那白衣人手里,他……他有没有欺负你……”说到这句,嗓子哽,忙又道,“罢,若你不好说,就当没问过,不说也罢。”
阿雪摇头道:“也不知怎回事,糊里糊涂就到这里。也没什不好说,都告诉你吧。”粱萧心头酸:“这个傻妹子,大约被人欺辱,也不明白发生什事。”
他按捺住心中难过,说道:“阿雪,你拣不打紧说,不快活事就别说,最好今后想也不想,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阿雪怪道:“什叫就当没发生过!都记得清清楚楚。那会儿骑着马出城,也不知东西。正跑啊跑,忽就觉马身沉,似乎有人坐到后面。”梁萧忍不住问道:“是那白衣人?”
“是啊,但回头看时,却不见人,可转头,就觉他在耳边吹气,怪痒痒。”她说到这里甚觉羞赧,脸上像蒙块大红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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