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雪说到这里,神色黯。梁萧忖道:“原来那些元兵是为救阿雪死,埋葬他们,也算报答。”他知此事已到紧要关头,忍不住问道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还剩六个兵士,他们都很害怕,丢武器,想要逃命,却被那人抓回来,逼他们进村。村子里没人,他就让这六人砍柴烧火,洗米做饭。他吃过饭,便叫六人靠排站着,拳打过去,那六人就不动弹啦。他围着六人转圈,似乎很是高兴,大笑起来。”
梁萧想想,道:“那萧千绝什时候来?”
“那人笑罢,就对说:‘好啦,现在老和尚被抛下,再也没人打扰们……’见他盯着看,心中很是害怕,正想跑开,却被他扯住衣袖。这时候,忽就听屋顶上有人道:‘老穷酸,咱俩事须得搁搁。,另人说:
加好些。”于是涩声道:“好,你说,慢慢听着。”
阿雪“嗯”声:“就在赶不走他、着急当儿,忽听身后传来‘当啷啷’钟声,就和刚才那老和尚钟声样。那白衣人重重哼声,说道:‘该死贼秃,赶你……你奶奶……丧。”’她说完这句,脸红,忙道,“哥哥,这句话可不是骂,是那白衣人骂。”
梁萧皱皱眉,却没作声。阿雪又续道:“他骂两句,忽然就点穴道,嘻嘻笑道:‘小姑娘,借你马儿使唤使唤。’说完就抢过缰绳,打马狂奔。跑好阵才歇下来,带下马,解开穴道。
“这才看清他样子,有些害怕,又怕耽搁时辰,寻不着你,就急得直哭。那个人却笑着说:‘不要哭啦,咱们找个舒适地儿,洒家让你大大欢喜。’就说:‘找不着哥哥,怎都不欢喜。’那人又笑:‘找什哥哥啊,呆会儿你欢喜,叫哥哥都来不及呢。’
“听他说话古古怪怪,心里不快,就说:‘才不叫你哥哥,天底下,只有个哥哥。’那人笑道:‘呆会儿可由不得你。你生得这样好看,又是处子,还会武功,做酒家炉鼎,再好不过啦。”
她说到这里,蛾眉蹙,问道:“哥哥,什叫炉鼎?”梁萧也不大明白,便道:“总之不是什好话。”
“也觉得不是好话,那人边说边瞧着,眼神十分奇怪,忽就站起来,拉着往林子里走。挣扎不开,正觉焦急,忽然又听钟响。那人呆,怒道:‘他妈臭贼秃,就不叫人安逸。’接着又骂好多脏话。嗯……哥哥,都说不出口,不说好?”
梁萧随她说话,颗心忽上忽下,此时闻言,说道:“不光不要说,更不能记在心里。”阿雪点头道:“嗯,他边骂人,边抓上马,但每次停下,就听后面钟声传来,他很生气,又似有些害怕,听钟声,立马就走。”
梁萧长长松口气,心道:“定是九如大师在后面追赶,贺陀罗抓到阿雪也无暇作恶,至于九如大师手持大钟,料是为克制他鸟笛?’’
却听阿雪续道:“就这奔整日,最后把马儿也跑坏。那人就丢马,带步行。走段路,忽见前面来群大元军土,他们瞧穿着军服,就纷纷叫喊,让那人放人。那人只顾冷笑,忽地制住穴道,纵身上前,拳个,把他们都打倒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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