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萧暗暗摇头:“这世间总少不得怨恨厮杀,国也好,家也好,兵将也罢,百姓也罢,总是彼此残害,永无休止!”想到此处,他心灰意懈,再也无心插手,转身而坐,将碗中烈酒饮而尽,但觉酒碗在手,眼前便是骨积成山、血流成河,也与自己毫不相干。
这时间,忽听远处有人唤声:“菩萨出来啦!”众人均是怔,眉间露出几分喜色。那“肉须虬”常望海捂着胸,哑声道:“少帮主,常言道:‘留得青山在,何愁没柴烧’,咳咳,先治好掌伤,再与这两个兔崽子计较……咳咳……”
梁萧也放开那女子手腕,少女倔强至极,仍不死心,再挥掌,拍往梁萧小腹,哪知身子陡失平衡,掌力再度被梁萧带偏,两声闷响,哪吒手臂再断两条。
那女子惊惶叫道:“哥哥,这……这不能怪。”手腕倏紧,又被梁萧扣住。怒龙帮众人见状,惊喜交集,彩声如雷。那少女接连两次弄巧成拙,气得几欲大哭,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再不出掌。
眼看“二臂哪吒”手足乱舞,再度罩来,梁萧果如所料,突然放手,女子当下纵身斜蹿。哪知眼前人影倏晃,梁萧不知如何到她前方,右掌疾出,劲风如山涌来。
那少女气为之闭,不及多想,双掌奋力推出,乍觉手底空,梁萧掌力倏又缩回。那少女顿时身随袖转,要知她此次心自救,掌劲远胜以往,只听闷响连声,木哪吒剩余二臂尽被震断。彩衣人见此情形,只觉心冷如冰,怔在当场。那少女傻望木偶残躯,心中委屈,忽地泪涌双目,嘤嘤哭起来。
梁萧见她凄楚神色,心头没来由竟是痛:“为何她也是这个样子?”当下轻轻叹口气,方要躬身退开。忽见那彩衣人身子晃,踉跄坐倒在地,面颊抽搐,似在忍受极大痛苦。
少女大惊失色,抱住他道:“哥哥,怎,怎?”那病少年见此情形,忽地两眼放光,怪笑道:“好贼子,哈哈,原来你中爹龙须针,报应,哈哈,真是报应!”
彩衣人冷笑声,忍痛挣起来,寒声道:“刘梓,你别得意,就算再挨针,杀光你们也是容易。”刘梓嘿笑道:“死百。你死前却要痛足三天三夜,且是天痛过天,痛到最后,会将浑身肌肉撕烂,把手指都根根咬来吃掉,哈哈哈,妙极,妙极……”
那少女听得毛骨悚然,颤道:“你……你将解药拿出来,……饶你不死……”刘梓冷笑道:“这龙须针深人经脉,顺血循行,无药可救。哼,就算有解药,又岂会给你?”
彩衣人冷冷道:“你可知,前日为何不掌毙你?”刘梓只是冷笑。那彩衣人森然道:“用火焰掌伤你三处要穴,四日之内,你必然受尽无穷痛苦,然后浑身肿胀,气血破体,肌肤寸寸裂开。哼,刘熙云那老鬼害家老少,岂会容你便宜就死?”
刘梓听得激灵灵打个寒噤,两眼翻,叫道:“他妈,左右是鱼死网破,同归于尽!老子做个自汉,在十八层地狱等你来……”他蓦地抓起同伴刀剑,便要自尽,不想身子太虚,手哆嗦,刀剑“呛啷”落地,惟有“呼哧呼哧”捂着胸口喘息。那彩衣人也面容扭曲,甚是痛苦,但两人彼此瞪视,不让分毫,眼中直欲喷出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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