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来找菩萨看病,你这老肥猪怎莫名其妙跑来行凶?”
吴常青却把碗饮茶,嘿然不语。
正叫唤之际,忽听那病老人长长吐出口气,叹道:“真舒服,好痛快,再挨顿那才更好!”双手撑地,竟颤颤巍巍站起来。众人目瞪口呆,场中时寂然,众家属更觉诧异。
原来,这老人突得怪病,周身瘫痪,四处觅医不治,才来此处碰碰运气,不想遇上昊常青,只被瞟眼,便是顿好打。众家人本以为雪上加霜,老人定然无幸,哪知老人不仅无事,反而恶疾尽消,站立而起,大家只觉天下怪事,莫过于此。
吴常青重重放下茶碗,茶水四溅,冷笑道:“还想挨?真是他奶奶贱骨头!你给听明白,多走少睡,半年内不得行房,更莫吃他妈大鱼大肉。哼,将你这臭身坯练得精实些,下回来时,老子打得也有滋味。”
刘梓想到彩衣人所述惨状,心头忐忑,点点头,转身向梁萧拱手道:“大侠援手大德,在下没齿难忘……”梁萧摆手,截口道:“‘大侠’二字你收好,再也休提。”刘梓怔,但想江湖中尽多怪杰,也不敢多问,以免弄巧成拙,当下再施礼,与手下相携而去。那少女也搀彩衣人跟在后面。
梁萧喝光碗酒,忖道:“听这姓常口气,那菩萨颇能治伤,莫非便是吴常青?”他叫过伙计,道:“他们说菩萨可是个肥胖老者?”伙计呆,脱口笑道:“瞧您说,您看观音庙里菩萨是肥胖老者?”
梁萧愣,道:“观音庙菩萨难不成是个女子?”他甚是疑惑,微沉吟,拉怪老头跟在彩衣人兄妹之后。那彩衣人此时痛苦稍减,本想赶上刘梓行,杀个干净,但回眼瞧见梁萧,心生忌惮,只得将满腹凶念暂且按捺下去。
众人迤逦北行,不出五里路程,遥见三峰对立,二水分流,流水纤尘也无,溪中圆石苍碧,错落有致,东岸树木葱郁,飞莺乱啼,西岸却是片望之不尽杏林,时值晚春,万花竞放,烂若云霞。
此时,杏林前已围约摸百十人。梁萧忖道:“围里该就是那女菩萨吧!”当下他与怪老头纵过溪水,正欲挤入人群,忽听声惨呼,人群哗然四散。
此时众家人早已明白过来,既然“此打非彼打”,“此骂也该非彼骂”,这凶恶大夫听似骂人,其
梁萧举目看去,却见个青衣小帽矮胖子正怒冲冲揪打个老人,旁几个家人拉着他哭闹,却被他人脚尽数踢倒。
梁萧暗暗叫苦:“什女菩萨?分明就是那个脸臭心歪吴胖子,那混账伙计倒会骗人!”只看吴常青左右开弓,拳打脚踢,尽往老人要穴上招呼。那老者则脸色青白,两眼紧闭,拳脚着体,浑然不觉。
梁萧初时惊怒,但转眼看出门道,吴常青出拳看似凶猛,实则并不沉重,不同穴位,劲力所到,轻重缓急各有不同。某些穴位掠而过,某些击中之后,尚要暗中揉捏。
吴常青打过通,随手将那老人重重丢在担架上,胸口起伏,气喘吁吁,恨恨坐在张方桌旁。众家人只当老人被殴致死,抱着他号啕大哭。围观众人看此惨况,群情汹涌,纷纷嚷道:“将这老恶徒锁见官去。”
“不用见官,大家人拳,揍他个臭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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