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骨子里有些发冷,跟师父打这通,顿时暖和多。”情喜道:“正是,这‘暗香拳’看似拳法,实为内功,便如寒梅独放,凌霜傲雪,于行动中涵养体内纯阳之气,克制诸般阴邪,你时常习练,或许有些好处。”
花晓霜这才明白,情传功,原是想为自己减轻寒毒之苦,心口热,叫声:“师父……”便泪光盈盈,吐不出半个字来!忽听梁萧笑道:“明白,这‘暗香拳’守多攻少,该是养足自身之气,以之有余,攻敌之不足。”情见他顷刻悟出这路拳法破敌要诀,不由暗暗吃惊,但她创出“暗香拳”,本意并非斗殴,闻言笑笑,不置可否,继续指点晓霜。
如此过得七日,情将“暗香拳”倾囊相授。哑儿伤口也自痊愈,但因生平从未说过话,故而唇舌口齿还须从头练起,练日,能说出“师父”二字,虽嫌嘶哑,却让情好不惊喜,连赞晓霜医术得。
梁萧将晓霜托给情看顾,自己每日编好竹器,挑到城镇中贩卖。这日生意极好,早卖完,换些米粮菜蔬,正午时分,返回竹林,但见花晓霜正和哑儿依着说话,情坐在树下,引宫按商,吹弄洞箫,神色甚是孤寂。梁萧打过招呼,卸下米面,生火做饭。过得阵,花晓霜跑过来道:“萧哥哥,哑儿要把快雪送给,怎推辞她也不肯。”梁萧知道哑儿为人固执,旦动念,便不会轻易改变,她既受晓霜之恩,过意不去,必要回报,便道:“她既然给你,你受便是。”花晓霜喜道:“好啊,也爱极快雪,你说受便受啦”说罢转身去。
当晚用过晚饭,情叹口气,搂过晓霜,抚着她秀发,软语道:“霜儿,师父今天要走啦!”花晓霜吃惊道:“这快就走?住个年半载,岂不更好?”
情摇头道:“不能在个地方住上七天,这次因为哑儿伤口未愈,拖再拖,已过时限,再住下去,未免不妥!”花晓霜极为不舍,拉着情手,含泪不放。梁萧知道情意在躲避公羊羽,便道:“晓霜,道长有苦衷,你别难为她。”花晓霜只得放手。
情劝慰几句后,便与哑儿收拾出行。梁萧与晓霜送到林外,花晓霜又难免伤怀落泪。情又细声细气,安慰番,对梁萧道:“梁萧,这小徒弟就交给你啦,你若欺负她,可不依!”梁萧苦笑道:“她有道长这等大靠山,梁萧有几个脑袋,胆敢欺负她?”情白他眼,道:“又耍贫嘴。”心中却想:“这孩子聪明机警,如今锋芒内敛,沉稳许多,霜儿得他看顾,定然无虞。”心情松,冲二人微笑稽首,与哑儿并肩去。
梁萧望着二人背影消失,想起当日华山相别情形,情形依稀,阿雪却已不在,时没精打采,转回屋内。花晓霜挑亮油灯,重又研读《青杏卷》,梁萧坐在旁,编制把竹扇。他心神不定,编会儿,忽见只小蛾子向灯火飞来,不由心头酸,伸指轻弹,指风将飞蛾激开,但过不多时,那只蛾子又扑过来,梁萧又屈指弹开。
这般反复多次,那蛾子锲而不舍,意扑火,梁萧终究无奈袖手,只听刺声,蛾翅焦枯,蛾子堕在地上,他呆呆瞧着,两行泪水却已无声滴落,忽听花晓霜道:“萧哥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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