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梁萧忙拭泪,道:“什?”花晓霜定定看着书,并未留意梁萧神情,只喃喃道:“……突然有个想法!”梁萧道:“你说!”花晓霜欲言又止,终于摇头道:“罢,这事太难啦,就当胡思乱想好啦!”梁萧道:“你不说,怎知难不难?”花晓霜赧然道:“好,说,你可不许笑!”梁萧点头道:“不笑就是。”
花晓霜道:“《青杏卷》快看完,上面好多病,都没亲眼见过,但书上既然写,就该有。现在想来,以往行医,治都是方圆两百里内人家,两百里之外,又有多少人生病呢?天下之大,又有多少人忍受疾病之苦?想,若能用这两条腿走遍天下,治好所有病人,那该多好……”说到这里,凝视烛火,脸上露出神往之色,烛影摇红,将她双颊映得红扑扑,仿佛有什光辉透出来,映得梁萧双眼酸楚,恍惚又看到那个圆脸少女也坐在烛下,为自己缝补衣衫。那两个少女影子在烛光中渐渐融合,合二为,最终变成花晓霜影子。
花晓霜听梁萧久不答话,不由转过头来,却见他呆呆望着自己,眼角隐有泪光,不由问道:“你……你怎?”梁萧惊然惊,伸袖抹去泪花,笑道:“没什。”
花晓霜双颊泛红,柔声道:“也知道,这个念头傻得紧!天下这大,怎走得遍呢?再说,有病在身,唉,说不准什时候发作,就不成……”忽觉小口堵,已被梁萧捂上,梁萧摇摇头,叹道:“你这念头若也算傻,那世人念头无不傻。古往今来,那些大英雄大豪杰,哪个不是全挂子杀人本事,却个个名垂青史,其实全都是群大傻瓜,大混蛋。可惜这世上总是害人多,救人少,但因为稀少,才算难得。行医天下又有什,陪着你就是!”
花晓霜听得又惊又喜,她对梁萧信任之至,听他说得轻易,也觉得无甚难处,随口道:“好啊,你陪着就是!”话出口,两人不禁相对而笑。正商量出行之事,忽听屋外有人朗声大笑,笑声清劲,悠悠不绝,梁萧心头惊,知道来高手,当下出门望去,却见林外走来人,烂袍敝履,儒巾歪戴,竟是穷儒公羊羽。
二人经照面,均是吃惊。公羊羽剑眉扬,举步之间,已到梁萧身前,喝道:“小畜生,你也在?”
手掌挥,便向他头顶拍落。梁萧武功大进,避过这掌本也不难,但他见公羊羽,便想起诸般前事,心怀愧疚,但觉劲风及体,时竟无避让之意,两眼合,心道:“罢,终是死在他手里。”
公羊羽掌到半途,见梁萧竟不抗拒,心头诧异,翻手,“啪”地给他个嘴巴,冷笑道:“怎不还手?”梁萧脸颊高高肿起,苦笑道:“你也是威震江湖前辈,要杀便杀,何必辱人?”
公羊羽出手如电,揪住梁萧衣襟,又给他记耳光,冷笑道:“偏要辱你。”梁萧目中涌出怒意,但现即逝,颓然道:“随你罢!”
原来,前番公羊羽与萧千绝均想将对方引离战场,故而从南方斗到北地,始终胜负未分。此时京口兵败之讯传来,叫公羊羽好生无趣,此时忽得情消息,不由欣喜若狂,什国家社稷统统抛到九霄云外,丢开萧千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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