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三心二意,做出害人害己之事。”
花清渊先失女儿,又失至爱,这哭昏天黑地,直哭到没气力,凌霜君才将他扶起。花清渊平复下来,对花无媸道:“人死万事空,紫儿已死,容将她就地掩埋。”花无媸木然道:“从今往后,凡事你自己作主,不必问。”花清渊再不多说,赤手掘坑,将韩凝紫放人,落土之际,他长久凝视爱人遗容,终于叹息声,推土掩埋,刻木为碑,原写“旧侣韩凝紫之墓”,但想想,终将旧侣二字抹去,默默落泪阵,方才站起。公羊羽忽道:“清渊,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,韩凝紫临终时让你好好对待妻女,莫非霜儿还在人间。”云殊摇头道:“不然,倘若花晓霜未死,韩凝紫何必自绝。”公羊羽觑他眼,心道:“你懂什?情之物,原本就不可理喻,韩凝紫不死,她与清渊这段纠葛如何解脱。”忽又想起生平孽缘,不觉喟然。
众人议论番,决定分散搜寻,搜日,终是大海捞针,无所获。正要返回,忽见前方路上,何嵩阳带着千南方豪杰走过来,个个鼻青脸肿,众人均感诧异,云殊叫道:“何兄,怎会如此?圣上何在?”何嵩阳苦着脸,道:“们带着圣上原地守候,不料那个小贼秃怒气冲冲,突然折回,不问青红,抱圣上便走,们奋力阻拦,却被他顿好揍。”云殊听说花生夺走赵呙,心中大怒,顾不得风度,破口大骂。
公羊羽冷笑道:“骂也无用,那孩子年幼,不能济事,让他去也罢。何况那小和尚武功甚强,别说他们,你便不受伤,也未必胜得他。”云殊不以为然,勉强点头,公羊羽冷道:“你不必不服,你胜不得小和尚,更胜不得梁萧,那厮武功之强,已不输于萧千绝盛年之时。将来他若来寻仇,你须得日夜苦练,方可抵御。”他看似教训徒弟,其实却是提醒天机宫诸人,众人想起梁萧临别所言,均是愁上心来:“梁萧与晓霜情深爱重,晓霜若在,他就算前来,也不敢无理,如今晓霜生死不明,以那人性子,结果委实堪虑。”
却听何嵩阳慨然道:“云公子不必挂心,那厮为南武林公敌,只要他踪迹现,南方豪杰必当齐心协力,叫他骨肉成泥。”公羊羽冷笑道:“若无能耐,人多也未必济事,亿万宋人,不也败在元人手里?”
众人被他揭疮疤,羞怒之色溢于言表,公羊羽又是声冷笑,拔足便走,云殊方欲出口招呼,他已去得远。
梁萧风餐露宿,溯大河而上,越往西行,气候越是苦寒,瀚海千里,渺无人烟,巨大盐湖时时可见,黄河水由浊变清,河道由宽而窄,土著言语梁萧渐难明白,唯有凭借手势沟通。
这日,他越过积石山,河水更见细小,人畜已能徒步涉过,情知距源头不远,疾行数日,抵达座大山之下,只见山脊冰川覆盖、雪白刺眼,梁萧询问土著,得知此山名为‘巴颜喀拉’,他稍事歇息,登山而上,翻过面岩壁,汩汩细泉从山顶泻下,汇聚成溪,溪水裹挟无数碎冰,撞击之音高低起伏,若合符节。
梁萧心道:“此处该是大河之源。”他摘下羊皮浑脱,饮尽囊中青棵酒,抛人水中,瞧那皮囊在冰块之间磕磕绊绊,向东漂去,梁萧忖道:“人说河源为流觞之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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