射而出,白不吃还未还过神来,便听嗤嗤数声,三枚铜钱尽数没人大梁。金翠羽呆,摇头叹道:“破落户,你够狠。”贾秀才瞅白不吃眼,笑道:“白不吃,怎说?”那铜钱陷人极深,唯有震碎大梁,方能取出。白不吃哇哇怒叫,跳而起,但他过于肥胖,这跳竟只得三尺,时恼羞成怒,抓起张凳子,便望木梁打去。
金翠羽瞧见,纤指微曲,在琵琶弦上乍拨乍弹,铮地声,指间脱出道黄光,将长凳凌空击落,黄光落地,却是枚黄铜扳指,金翠羽以小小扳指击落长大木凳,虽借琵琶弦劲,却也十分惊人。白不吃错愕间,金翠羽已移步拾起扳指,笑道:“白二哥,罢。总不成为五百两银子,拆人家酒楼!要神鹰使到,如何招待人家?”白不吃怒哼声,贾秀才刷地撑开破扇,笑道:“白不吃,说好铜钱不落地,便算你输。”白不吃小眼喷火,但瞧金翠羽脸色,顿足,叫道:“好,便算输。”气乎乎又坐回地上。
金翠羽怀抱琵琶,袅袅坐下,笑道:“关洛四杰来三个,池老大怎还不来?”贾秀才道:“你们也是池老大召来?”金翠羽道:“不错,听说神鹰使到。”贾秀才斟盏酒,笑道:“神鹰令三年没过黄河!这回来便来,偏要选在这九曲阁聚头,害这地主大大破财,糟糕之极。”金翠羽抿嘴轻笑道:“这话被神鹰使听见,更加糟。”
贾秀才哈哈笑,又道:“白二哥,话说起来,你怎变个模样。”金翠羽也关切道:“是啊,三年不见,二哥你竟发福。”白不吃小眼瞪,怒道:“发个屁福,老子这是发灾。”金翠羽讶然道:“这话怎讲?”白不吃拍拍圆大肚皮,忿然道:“若有法子,谁肯长这个鸟样?哼,是被人害!”贾、金二人面面相觑,贾秀才肃容道:“你说说经过,关洛四杰气同心,贾某拼性命,也要为你出头。”
白不吃眼中晃过丝感动,叹道:“三年前,池老大让筹集粮草,以备将来举事。辛苦奔波,好容易张罗两万担粮食,囤在家里。谁想那年黄河大水,将附近田地古脑洗,家门前下子拥来许多饥民,求开仓赈济。唉,二位弟妹,不是做哥哥心痛家财,着实是受池老大托付,不能将粮食随便予人……”贾秀才正色道:“白二哥,这可大大不对,事有缓急,江湖中人急人之难,不拘格,开仓赈灾,正是分内中事。”白不吃拍大腿,懊丧道:“现今想来,你说得半点不差,但当时鬼迷心窍,犯糊涂,将那群饥民顿棍棒赶。唉,这也罢,你知道哥哥素来贪杯好吃,故而才有白不吃这个名称。当日赶走饥民,便杀鸡宰牛,整治桌上好酒席,叫来几个狐朋狗党,还寻票窑姐儿,在家中痛快吃喝……”
贾秀才收起折扇,冷笑道: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,白老二,倘若当时被瞧见,定要与你翻脸。”金翠羽面有忧色,叹道:“不错,此举大违侠义,池老大知道,说不定要如何对你呢。”白不吃小眼翻,大声道:“当着你们说出来,便不将生死放在心上,何况变成如此模样,也是生不如死。”言下大为颓唐。
贾秀才诧道:“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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