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当真来讨公道能人?”白不吃点点头,道:“那时候,大伙儿吃喝正欢,门外突然来三个人,为首那人倒也客气,说些好话,无非是上天好生有德,求开仓济民之类。那时酒意方浓,没将对方放在眼里,只道:‘放粮,老子喝西北风去?再聒噪,老子拿你下酒吃,老子什都吃过,就没吃过人!’此外还说许多浑话。那人性子却好,不管说得如何难听,总是不急不恼,好言好语。老子听得多,焦躁起来,趁酒兴,便上前动手,却不料那人所带帮手十分扎手,伸手拨,便摔个筋斗……”金翠羽惊道:“莫不是你醉?”
白不吃摇头道:“哪里话,二哥从来分酒分气力,再说那日喝得正好,还没到烂醉如泥地步。”贾秀才摇动折扇,冷笑道:“人有失手,马有失蹄,招失手,也是有。”他与白不吃武功不相伯仲,听说他招落败,也颇不服。
白不吃道:“那时也这般设想,翻身起来,又使记鸳鸯拐,踹他小腹。谁知却被那帮手拿住脚踝,再摔跤。老子兀自不服,爬起再上,还被摔倒。这般前前后后摔五六下,终于把摔清醒,知道这次来高人。不过,咱们习武之人,功夫输,口气却不能输。白不吃横行关洛,几曾受过这般鸟气,时怒火上冲,从兵器架上拔杆大枪,心想擒贼先擒王,抖枪便向为首那人刺去。却不料那帮手笑嘻嘻伸手,又将枪头捉住,老子使吃奶气力,也夺不回分毫。”听到这里,贾、金二人彼此对视,脸色都有些发白。
白不吃神色颓败,又道:“为首那人见状,叹口气,道:‘白不吃,你恁地冥顽不灵,却是何苦?再问你,你愿开仓放粮?’当时便赌口鸟气,当即拒绝。那人道:‘好,粮食是你自己,不逼你。但你殴打饥民,万万不该,此乃其;外面哀鸿遍野,你却纵情饮乐,于心何忍,此乃其二;而今用心狠毒,招招夺人性命,此乃其三。就此三样,便该罚你。’当时兀自嘴硬,嚷道:‘你有种将老子杀,要低头,决计不能。’那人摇头说道:‘不杀人,但听说你贪吃好货,最爱口舌之欲,便罚你三年之中,不得吃肉喝酒。’便道:‘你想把老子关起来?’那人笑道:‘哪来这许多闲工夫。三年之内,若你改邪归正,便解你禁制,但若你泄漏半点行踪,那便休想见。’说罢招呼两个帮手,径自去。听他说得凶狠,到底却是雷声大雨点小,心中鄙夷,张嘴骂通,又招呼众人继续喝酒吃肉。谁料到第二天早起床,便觉筋骨酸痛,身子发胀,初时只当被昨日摔几跤,不以为意,又寻朋友吃喝。这般过三五天,但觉身子天痛过天,到第七天早上,浑身皮肉便似要爆裂般,那个痛啊!唉,白不吃自忖也是条铁打汉子,却痛得死去活来,满地乱滚,寻遍大夫,但无人明白缘由。”
白不吃说到这里,肥脸上爬满苦涩神情。金翠羽道:“白二哥,莫非是那人临走时动手脚?”白不吃道:“也奇怪,那人从头到尾都没动过个指头,如何算计到?当真费人思量。且说痛到极处,猛可间想起那人言语,忙叫下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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