产美玉琢磨而成,他与风怜相处日久,识得是她贴身之物,平素挂在腕上,不离须臾,梁萧不由心头震:“糟糕,只顾自己伤心,竟将她忘。”
豹髯汉子见梁萧神色,冷笑道:“你认清楚?珠串主人已被秦天王拿住!哼,有胆量,便去天机宫会天下英雄?”白面汉子也道:“对,咱们奉命前来寻你,告与此事,但若咱俩午时不回,那女子便有性命之危。”梁萧知他二人唱和,只为脱身,所谓午时不回,多是诈术。但他此刻无心计较,想想,挥手道:“你们留下珠串,回去告诉主事之人,辰巳之交,梁萧来天机宫拜会。”那二人面有喜色,交纳珠申,正要转身离开。忽听梁萧道:“使弹弓,你叫什名号?”白脸汉子愣,道:“大丈夫行不改名,坐不改姓,乃罗浮山‘银弹落月’张青岩是也。”梁萧冷笑道:“银弹落月,名号倒也中听!”张青岩听出他言下之意:名号中听,本事却未必中用,不由得甚感羞怒。却听梁萧道:“银弹落月,这弹子还你。”挥手,七颗铁弹鱼贯射出。张青岩伸手欲接,谁料那串铁弹犹如条小蛇,半空中噢地扭,从他手底滑过,哧啦啦阵响,尽数钻进张青岩盛放暗器鹿皮袋里。
这手算计精准,神乎其技,那二人望着鹿皮袋,面无人色。梁萧悟通“谐之道”,牛刀小试,微觉满意,当下抛下二人,大步去。
走段路,梁萧发觉原来自己这几日始终留在括苍山,未曾远离。便打只山鸡,裹泥烤熟,就着山泉吃。吃喝已毕,他调息个时辰,辰时将到,便迈步向天机宫走去。不时,遥见怨侣双峰,隔水相对。梁萧胸中痛:“山水如故,人事已非,怨侣双峰尚存,世间情人安在?”想起少年时听花慕容念过那首古诗,不由得暗自念道:“迢迢牵牛星,皎皎河汉女。纤纤擢素手,札札弄机杆。终日不成章,泣涕零如雨。河汉清且浅,相去复几许?盈盈水间,脉脉不得语。”
梁萧颗心随那诗韵古调,低回宛转,久久难平:“牛郎织女纵是堪悲堪怜,犹能隔水相望,而不远万里,重返中土,欲要瞧上晓霜眼,却已不可再得。”想到此处,不自禁泪眼迷离,但怕附近潜伏对头,被仇家瞧见懦态,徒添羞辱。当下抹去泪水,走到东峰之前,将身数纵,上到峰顶,峡中长风西来,激得他衣发飒飒作响。梁萧蓦地向着东方,划然长啸,啸声逆风远送,引得群山回响,经久不绝。
片时工夫,便见叶千里船自上游飘下,“池鹤”叶钊立身船首,手把两支龙角,驶至怨侣峰下,停舟叫道:“叶钊奉宫主之命,特来相迎,阁下请上船吧。”梁萧见他神气冷淡,心神黯,叹道:“不才再蒙叶公引渡,幸何如之。”叶钊听得这话,不觉想起来,二十多年前,也正是自己将那小小顽童手渡至天机宫中,而今人移事改,恍若幻梦。正自嗟叹,忽见梁萧挽起长衫,自怨侣峰顶笔直纵下,不由大吃惊,脱口道:“使不得!”
却见梁萧来势不止,半空中忽地展大袖,拂三拂,劲若有质,拍得水面涟漪四起,劲气反激回来,又将他托住,三袖拂罢,梁萧已轻飘飘落在船尾,千里船半点晃动也无。叶钊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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