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喝彩,心中好不惋惜:“此人空负不世神功,却没用在正途。”摇摇头,旋即掉转船头,叹道:“梁萧,你此番前来,还算光明正大。”梁萧道:“天机宫光明正大,自也光明正大。”言下之意:光明正大,俱都光明正大,若是使*弄诡,那也奉陪到底。叶钊听出弦外之音,沉吟道:“此去前途多变,只怕大家都是身不由己。”
梁萧听得他告诫之意,默不作声,盘膝坐下。叶钊见他心意已决,不胜喟然,当即开船逆流而上,经六龙瀑,过彩贝峡,不时,便至小镜湖。梁萧举目望去,只见天机三轮转动如故,岩壁上两行斑驳巨字,仍是气象万千,只是栖月谷口多座巨大木台,如条长舌伸人湖中,百余根合抱巨木插入湖水,将台面牢牢撑住,台上稀稀落落站两百来人,均是武人装束。叶钊扬声道:“梁萧,这座落水擂台,正是为君而设!”
梁萧暗自苦笑,口中却闲闲地道:“天机宫真有造化之功,这座木台,非大手笔不能为之也。”撩起袍子,将身纵,燕子抄水般掠过数丈湖面,登上木台。众豪杰已然约好,要煞他威风,他前脚踏上,便听众人齐声,bao喝,声若响雷,震得谷应山鸣。
梁萧面对千军万马也未曾惧过,闻声只是笑笑,目光投向人群,眼便看到风怜,她碧眼雪肤,立身人群,尤为显眼,花镜圆靠在她身旁,手牵风怜衣角,意态亲密。风怜见他,心中狂喜,欢叫道:“师父!”梁萧双眉陡挑,峻声道:“可受欺负?”风怜激动得说不出话,只是拼命摇头梁萧心头略定,正待细询,却听声怪笑,释天风从人群中蹿将出来,拳直捣梁萧面门,笑道:“梁小子,几天不见,送你个见面礼儿。”梁萧伸袖拂,扫中他手腕,释天风拳头偏出,胸口微露破绽。释天风惊,不待梁萧出手相攻,后跃丈余,双眼瞪着梁萧,怪叫道:“奇怪,奇怪,这招大大奇怪。”
梁萧这拂用上“谐之道”。故而释天风只觉几日不见,对手似又高明几分,不由喜道:“再来。”纵身欲上,风怜急道:“释天风,你又耍赖?”释天风怒道:“女人家就是斤斤计较,耍赖便耍赖,何必定要加个又字?”风怜冷笑道:“谁叫你男人家记性不好。你再纠缠师父,就把你丑事逐抖将出来,叫你在江湖上没脸。”释天风怒道:“打你小丫头臭嘴,有什丑事?哼,你说,有什丑事?”
吹胡子瞪眼,极尽威胁,风怜心里害怕,不敢开口。凌水月却有顾忌,插口道:“老头子,你乱叫什,还不退开!”释天风见妻子发话,只得哼声,悻悻退下。
这时忽听人群躁动,行人自石阵中鱼贯而出,走上木台,花清渊在前,后面随着童铸、秦伯符、杨路,明三叠,七年来,白鹤左元,丹顶鹤修谷先后病殁,池鹤叶钊撑船,不在其中。
花清渊走到近前,却是两鬓如霜,额上眉间皱纹深刻,眸子含优,不复当年精神。梁萧望着他,不觉生出悲来:“不过十余年光景,他竟老成这样?”见其父,更思其女,不觉胸口热,脱口叫道:“花大……”但又猝然惊醒,将“叔”字硬生生咬在齿间,拱手低头,涩声道:“花大宫主,别来无恙?”花清渊也双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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