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刮干净胡子,将湿漉漉头发吹干,又去收拾狼藉片客厅。等忙完切后又是三个多小时过去,肚子饿过劲儿反而没什感觉,严漠走到阳台上,把窗户打开,任凭微凉风穿堂而过,吹散萦绕不去酒气。
做完这切后,严漠给自己弄点吃,手机突然响,是闻彬发来微信,问他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。
闻彬头像是自己和妻子,周边用美图软件P个大大爱心,严漠鬼使神差点开,看着屏幕上两人幸福笑容,心中却已再无波澜。
转眼便到第二天,严漠特地花时间打扮番,让自己看起来不那憔悴,虽然如此,却依旧遮不住眼底血丝。
他将地点定在离学校很近家饭馆,闻彬带着妻子赴约,夫妻俩穿样衣服。严漠第次认真去看陈思双,发现初见时那个清纯漂亮小姑娘如今已为人妻,怀孕后身材已经逐渐恢复,她抱着闻彬手臂,甜甜站在那人旁边,很是登对。
严漠是被电话声叫醒,宿醉后大脑有些迟钝,他呻吟声,好半天才够到手机,迷迷糊糊接通,“……谁?”
对方似乎被他哑不成样子嗓音吓到,“师、师兄?你生病?”
“……没有,”严漠清清嗓子,让自己听起来没那差,“怎吗?”
“之前不是约好吃饭吗?明天就到日子,你还没告诉是哪个餐厅。不过师兄你实在难受话,可以下个星期再……”
“不用,就明天吧,位置是XX街上那个饭店……”严漠揉按着胀痛太阳穴,“明天晚上……晚上七点可以吗?”
严漠站起身来,开始招呼着两位客人。
三人坐在张桌上,闻彬与妻子坐在边,衬得对面严漠有些孤单。但很快,两人就开始聊起上学时趣事,陈思双在旁安静听着,是不是插上几句嘴,或者拆她老公台子,这时候,闻彬就会露出宠溺表情,他拍拍她脑袋,轻轻骂句傻丫头。
严漠坐在对面看着,脸上保持着得体微笑,语不发。
他突然想通个道理,其实自己也没有想象那深情——否则当时就不会放弃闻彬选择出国,真正爱个人,是不会允许这几年空窗期,就像现在,他无法忍受许谦离他而去,光是出差已经够磨人,更别说异国他乡这样遥远距离。
但要说没有点喜欢,也是不可能,只是桌子就像条越不过线,将他们彻底划分成两个世界人,严漠在这头远远地看着,看着他八年
“好。”
挂电话,他狠狠抹把脸,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,结果伸腿就踢倒脚边空酒瓶,磕在瓷砖上发出清脆声响。严漠不耐烦将那瓶子踢得更远些,摇摇晃晃地进洗漱间。
他将淋浴头摆正,拧开冷水阵猛冲,直冻得牙齿都打架,才总算将那股酒气洗掉些。重新调成热水后,严漠坐在浴缸里,眼神发直地泡在水中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弄点沐浴露淋在头上。
等洗完澡,严漠来到镜子前,看着里面那个脸颊浮肿、双眼血丝邋遢男人,差点没认出自己来……他从未变成这样,哪怕闻彬结婚那天,他也没有这样颓废过。
严漠闭闭眼,深深吸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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