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精故意咳嗽声,然后在他脚下使劲吐口痰,正好落在那名军官鞋尖上。军官顿时停下脚步,缓缓转过头来,却正好碰上阿精挑衅眼神,军官面无表情,眼光幽黑,微微转转,然后像是什也没发生样,转身就走入浓浓黑暗之中。
“胆小鬼!窝囊废!”阿精大声骂道:“怪不得要当逃兵呢!”
夜里片漆黑,转眼就看不到那人身影,阿精哼哼两声,转身就进大帐。
燕洵正在灯下查看地图,听到他进来脚步声也没有抬头,只是沉声问道:“什事?”
阿精收敛心神,连忙说道:“殿下,姑娘还在后面跟着呢,这冷天,没有帐篷过夜,那可……”
夜已经深,野鸟从头顶上掠过,足爪上闪烁着腐肉磷光,马蹄敲打在不知堆积几千年几万年冰层上,嗒嗒响,像是敲在太阳穴上,风从远处吹来,带着干燥寒冷气息,天气越发冷,北风像是发疯虎,整日嚎叫,楚乔骑坐在马背上,向里面缩缩脖颈,伸出舌头舔舔发干嘴唇,远远缀着前面灯火,却并不靠前。
不知道又过多久,队伍终于停下来,楚乔翻身跳下来,感觉脸上肌肉几乎被冻得僵硬麻木,她伸出手来搓搓,从马背上卸下行囊,拆开大大包袱后,就开始拾柴生火。
与此同时,前面不远处黑压压军队里,也升起道道炊烟。
燕洵营帐裘皮帘子动,阿精满头雪花走进来,眼见个年轻将领站在燕洵身边小声汇报着什,面色登时有些难看。
燕洵轻轻瞟他眼,目光很是寡淡,看不出是什情绪,只是静静听着那人话,不时点点头,阿精尴尬站在门口,面皮微微有些红,过许久,终于故意咳嗽声,大声说道:“殿下,属下有事禀报。”
“什?”燕洵好看眉头缓缓皱起,抬起头来,双眼睛黑沉沉,声音很低,语调拉得也很长,但却夹杂着几丝明显怒意,缓缓说道:“你不是说她已经回去吗?”
阿精挠着头,小声说道:“是啊,是亲眼见姑娘掉转马头往北朔去,谁知晚上时候她又跟上来。”
“废物!”燕洵把将地图摔在桌子上,怒声道:“群男人,连个人都看不住。”
阿精委屈垂着头,也不
燕洵似乎此刻才发觉他存在,他抬起头,淡淡看着他,然后波澜不惊说:“去外面等着。”
阿精脸突然变得更加红,他生气看着燕洵身边那个人,只见那人弯着腰,副十分恭敬谦逊模样,见自己进来,连眼梢都没抬,顿时满心火气。他瓮声瓮气答应声,随即转身就走出大帐,靴子落在地上,砰砰响。
外面冷出奇,北风卷着大雪,浇松油火把在风中呼呼响,阿精站在门口,左右侍卫见他也并没有说话,只是淡淡行礼就当打过招呼,阿精心下涌过阵不舒服,如今禁卫军,他已经个都不认识,他这个禁卫队长,也快成摆设。
不知道过多久,阿精被冻得不停在原地跳来跳去,正搓着手来回溜达着,忽见帘子又是动,年轻军官身深蓝色笔挺军装,面目英俊从里面走出来。
“咳……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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