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头,继续问:“太医开药有按时吃吗?”
纳兰道:
东南殿下人听十分高兴,正好赶上就快过宫灯节,文媛带着女官内侍们将东南殿布置新,红红绿绿,各色鲜艳绸缎都挂起来,看起来像是民间新婚样。纳兰知道她们心思,也没阻止,只是静静躺在床上,极少说话。
然而没过几天,天气却突然变得极冷,寒风呼啸,滴水成冰,纳兰病登时就恶化。
这天中午,窗外大雪呼啸,纳兰靠在榻上,听着外面声音,微微有些出神,静静说道:“今年宫灯节,怕是不能办吧。”
她声音十分沙哑,带着掩饰不住颓败之气。文媛终日满面忧色,却又不敢让她看出来,见她说话,连忙笑着答道:“这大风,什灯笼往出挂立马就被吹走,应该是不能办。”
纳兰点点头,文媛继续说道:“娘娘还是先睡会吧,刚吃药,嘴里苦吗?要不要喝点糖水?”
阳光很好,文媛叫些小丫鬟在院子里打雪仗,抬纳兰到廊下坐着,她穿着厚厚白貂披风,坐在软榻上,那些欢快声音传遍东南殿,连带着让人心境也稍稍开阔起来。
突然,个轻微声音传到耳朵里,纳兰微微侧目,只见偏殿里王太医和陆太医正在低头商量着什,似乎没看到她,声音稍微有些大。
王太医是怀宋老臣,今年已经七十多岁,只见他眉头紧锁,因为隔得远,说话也不完全听得清,只听到几个模糊词,什耗尽心血、心思太重、气血盈亏、内外两虚、已然油尽灯枯、药石无力回天……
“两位大人说什呢?”
声轻斥突然响起,两位太医抬头看,却是文媛站在门口满脸焦急怒视着他们,而纳兰则坐在旁,面色安然,看那样子,似乎已经听很久。
纳兰摇头,文媛正要继续说话,忽听外面三声鞭响,清脆悦耳,顿时面色喜,立马站起身来,连声说道:“娘娘,是皇上来。”
说着,就带着下人出去接驾。
不会,大殿宫门层层打开,重重幔帘被掀起,燕洵穿着身乌金色长袍走进来,边走边脱下外面黑裘大衣,交给旁侍女。
他还是老样子,英气眉,笔挺鼻,薄薄唇,眼眸像是幽深湖,怎样也看不到底。他坐在纳兰床榻对面,接过文媛递上来热毛巾,先敷脸,又擦擦手,才问道:“病好点吗?”
纳兰靠在榻上,轻轻点头,脸上带着她贯淡定平和微笑:“皇上挂心,已经好多。”
两人吓得扑通声就跪在地上,忙不迭赔罪。
纳兰却没说什,只是默默转过头去,静静看着院子里丫鬟们打雪仗。无喜无悲,好似刚才话通通不曾过耳。
吃晚饭时候,文媛笑着陪她说话,见她心情还不错,就小心安慰她,说不必在意那两个太医话,连带着还将两人数落通,说他们年老昏聩,不值信。
纳兰淡笑着听,喝药之后早早睡。
第二日,东南殿就来批新太医,纳兰也没有反对,她每日听从太医们话,静心调养,病虽然没什起色,但是却也没有恶化。大夫们都很开心,说只要过这个冬天,她病就会有转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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